“醒了!”李浈跽坐而起,显得有些无理。
陈英见状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有话。
“陈府牧,我与你并无仇怨,你可明白?”李浈笑道。
陈英点了点头,依旧没有话。
“文饶公府上可归置妥当了?”李浈问。
“一切如初!还多了三车木炭!”陈英答道,完全没有河南府牧的威严。
李浈点了点头,道:“如此便好,下官有句话不知陈府牧可愿听听?”
“!”
李浈想了想,而后起身走出牢门,对着陈英微微一笑,道:“其实陈府牧这位子坐得不那么稳当!”
“呵呵!”陈英淡然一笑,显得有些不屑。
“其实做官如做人,做人需要朋友,做官需要靠山,此话虽不那么好听,但却很中肯,比如这东都大牢,我李浈进得来,也出得去,陈府牧可知为何?”李浈笑问。
陈英依然没有话。
“呵呵,我相信陈府牧此时已明白了一些事,若我李浈不愿,陈府牧以为你能抓得了我?并非下官大言不惭,放眼整个东都,敢抓我李浈的人怕是还没有!”
李浈负手而立,目不转睛地望着陈英,继续道:“我也知道陈府牧背后那个人是谁,但陈府牧在看到神策军的那一刻起,便应该觉察到了什么,可惜陈府牧总是后知后觉啊!”
“你,你是”陈英闻言脸色大变。
“不错,正是陈府牧所想的那个人!”李浈打断了陈英话,抢先道。
“这这怎么可能!”陈英满脸疑惑,颜色略带不安。
“这有何不可能?即便那个人手中握着的是神策军,但终究还是要听陛下的,而在利益面前,陈府牧觉得那个人有什么理由因为你而开罪陛下?”李浈笑道。
虽是一本正经地胡八道,但却让陈英听得心胆俱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