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中尉闻言却也并不急于发问,反倒是指了指李浈面前案上的茶汤,道:“听闻李司马喜茶,此乃清尘道长赴温州永嘉县亲手采摘,李司马不妨先尝尝味道如何!”
李浈闻言轻啜一口。
咸,很咸,而且是那种伴随着葱花和生姜味道的咸,与李浈所喜的泡茶完全不可相提并论。
“好茶!果然是好茶!”李浈昧着良心赞道。
“既然如此,那不妨多饮几碗!”马元贽笑道。
李浈闻言顿时色变,赶忙道:“马中尉还是先正事的好,否则这茶也饮得不安心!”
马元贽大笑,而后轻声道:“听闻李司马昨日上了一道折子,是关于河西用兵一事!”
“不错,确有此事!”李浈笑答。
“难道李司马不觉得此时用兵,是否操之过急呢?”
马元贽自然巴不得朝廷赶快动兵,但有时候心中所想并不等于口中所言,欲擒故纵的道理便是此意。
李浈自然明白马元贽只是想探探自己的虚实,当即摇了摇头道:“马中尉此言差矣,朗达玛赞普早在会昌二年便因废除佛教而被僧众所杀,吐蕃化整为零各自为政终年内战不断,此时正是出击吐蕃收复河湟的大好时机,而且据我所知,以沙州为首诸州县一心向唐,此时出兵正可与其里应外合一举收复失地,迟则恐变,故而出兵之事宜早不宜迟!”
马元贽自然不可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