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浈笑了笑,道:“那么多人都杀了,你以为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么?”
“可河北据此数百里,如何兼顾得了?”郑从谠又问。
“距离不是问题,能不能赶过来也不是问题”
着,李浈微微一笑,而后走至窗前负手而立,隔着轻薄的窗纸,窗外的一切清晰可辨。
沉默良久,李浈方才缓缓道:“我只是想让他明白一件事在老子的身后,是整个河朔三镇!纵然他手握十万禁军,也依然要掂量掂量够不够资格!”
“更何况,他只有一半!”
罢,李浈轻轻将房门推开。
冷风灌入,将屋内的炭盆吹得更旺了些,隐隐有淡蓝色的火焰升腾而起,如龙息吞吐,如火凤涅槃。
狰狞,而张狂。
李浈昂首而立,青色的逍遥巾在脑后随风拂动,仿若置身画卷之中,
画面很美,但却让郑从谠竟不敢直视。
大明宫,温室殿。
一名年约十四岁的少年正危坐一侧,身着石青色常服,其上刺有金蝉纹饰,头戴远游三梁冠,腰系金色革带,面白唇红,眉眼间更是流露出些许顽劣之色,双目更是不时望向门外。
少年便是郓王李温,也便是此后史书中的懿宗李漼。
不过此时的李漼还不曾更名,也只是一名比李浈几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