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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十二中全会公报,见《北京周报》第11卷第44期(1968年11月1日),附录,第5—8页。
3 党章草案的文本见联合研究所的《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文件》(1956年9月—1969年4月)第235—242页。
1 指控刘少奇的题目为“关于叛徒、内奸、工贼刘少奇罪行的审查报告。”见联合研究所编:《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文件》,第243—250页。
2 关于十二中全会这些方面的情况,见孙敦璠《历史讲义》下卷,第274页;聂荣臻的回忆见《新华日报》1984年10月23日,外国广播信息处:《中国动态》1984年11月7日,第20—21页。
1 林彪的报告见《北京周报》第12卷第18期(1969年4月30日),第16—35页。关于该报告的起草有不同说法。周恩来在1973年的十大报告上说,由林彪、陈伯达起草的初稿“被中央委员会否定”。见《中国共产党第十次全国代表大会文件汇编》。最近,胡耀邦声称,这个报告是由康生和张春桥起草的。见胡耀邦:“理论工作务虚会引言”,第57页。
1 1969年党章见《北京周报》第12卷第18期(1969年4月30日),第36—39页。1956年党章,见联合研究所:《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文件》,第1—30页。
1 关于第九届中央委员会的成分,以及与上一届中央委员会成分的比较分析,见戈登·a.贝内特:《中国的第八、九、十次党代会、党章和中央委员会:党章纵览及比较分析》;罗伯特·a.斯卡拉皮诺:“中共领导层的变化:第八、九届中央委员会比较”,见斯卡拉皮诺:《精英》,第67—148页。
结 论
我们如何公正地评价“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第一阶段的起因与发展、后果和影响呢?由于这些事件很复杂,红卫兵出版物提供的资料又不确切,加之对发生在不到20年前的事件缺少从历史角度进行总结的材料(如本文一样),因此我们被搅得混乱不堪,这项工作变得异乎寻常地困难。
自九大以来中国和西方对文化大革命的评价易走极端,而且不断变化,我们的分析工作和这些评价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60年代后期和70年代初期,中国把红卫兵运动描绘成一场创造性的和有效的运动,用毛泽东的话来说,“公开地、全面地、由下而上地发动广大群众来揭发我们的黑暗面”。那个时代的官方解释是,文化大革命使得中国工人阶级“粉碎修正主义,夺回被资产阶级篡夺了的那一部分权力”,因而“保证我国继续沿着社会主义道路大踏步前进”。1迟至1977年,甚至在清洗“四人帮”之后,中国领导人继续用热情的语言描述文化大革命。在党的第十一次代表大会上,华国锋说:“毫无疑问,我国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必将作为无产阶级专政历史上的伟大创举而载入史册,随着历史的前进,越发显示它的灿烂光辉。”确实,华国锋断言,作为继续与党内资产阶级和资本主义影响作斗争的方式,深入的文化大革命“今后还要进行多次”。2
然而,两年之后,中国的官方路线发生了彻底的改变。1979年中,叶剑英把文化大革命描述为“我国人民遭到一场大灾难”。最近流行的解释是,中国从未存在过资本主义复辟的危险,毛对1966年中国政局的判断“与现实背道而驰”,文化大革命后期提出的纲领是不切实际和空想的,红卫兵是天真烂漫和易受影响的青年,受到“野心家、冒险家、机会主义者、政治堕落者和社会渣滓”的蛊惑。1。1981年通过的关于党的历史的正式决议谴责文化大革命“使党、国家和人民遭到建国以来最严重的挫折和损失”。2
西方也跟中国完全一样,对文化大革命进行重新评价。70年代期间,许多美国人把文化大革命描述成毛想实现自己愿望的有益的范例,毛的愿望是,在经济发展过程中维护公有社会的、平均主义的和大众的价值以及他的信念:“官僚和现代化不会必然导致生活质量的提高。”据说这场运动的起因在于毛对社会的“高尚理想”,即“关于统治和服从的划分将会变得模糊,领导者与被领导者的差别将缩小……,而被领导者将更直接地参与决策过程”。据信,文化大革命将制订出社会经济纲领,防止中国“在官僚主义和国家主义的泥坑中僵化”。3
随着中国人对文化大革命持更加批评的态度,西方观察家也采取同样的做法。他们把毛的“狂热”与希特勒和斯大林的“狂热”相比较,把文化大革命比做宗教裁判所和大屠杀。这场运动的起因不再追溯至高尚的理想,而追溯到对60年代中期中国社会和政治问题的曲解。从1966至1976年的十年被描述成“混乱和破坏”时期,产生了“这个古国曾经历过的、最有害的极权主义政权之一”,通过“摧残知识分子,消灭学校,以及……使中国的经济崩溃,文化大革命使中国的现代化至少倒退十年”。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