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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_130(2 / 2)

慢慢地出场,而后笼罩在一束并不显眼的光束中,并在为合作社一次出差途中显示出他的节俭,梁生宝在小说结尾因另一项任务而不在场并且同恋人分了手,她怀疑他们两人的个性都太强而不适于结成一项成功的婚姻。


《创业史》中的一个中心情节是梁生宝组织的到山上砍竹子编扫帚的远征故事。当时正值农闲,而合作社需要资金;但是对梁生宝来说更重要的是这是一次证明组织起来的集体力量的价值的机会。当他率领的人自动团结起来搭成一间草棚时,他在想象中获得了一种新的信心:


大伙这种亲密无间,乐乐和和的情绪,深深地感动了年轻的领导。生宝精神非常振奋,并不是因为自动要求他领导的人对他服从,而是他又从这种现象获得了一种新的认识。以前,他以为要改造农民,好嘛,在近几十年内,准备着年年冬季开通夜会吧!现在,他看出一点意思来了,改造农民的主要方式,恐怕就是集体劳动吧?不能等改造好了才组织起来吧?要组织起来改造吧?(第403页)。


在整部《创业史》中,柳青关注的是,梁生宝本质上是个普通人,这位可信的英雄从日常生活体验中学到的东西要比上的多得多。正是因为我们可以贴近小说中的中心人物,所以读者更准备接受柳青自己热情洋溢地抒发的对华北平原美丽田园的玫瑰色未来的幻想。居于英雄和坏蛋之间的“中间人物”,对外界观察者来说他比前二者更像人,他出现于文学作品中常常增加了作品的可信程度。他不会恶毒地阻碍人性向前发展,也不会暗中破坏革命——他并不是个坏蛋——但他将个人的舒适和利益置于第一位,因而落后于英雄人物,换句话说,就是那种中不溜的人,好几百年来已在生活中和文学作品中为人们所熟悉。


在意识形态专家看来,这种人已从中国基本上消失了,而代之以周扬所称的“新时代的人物”:


一些具有资产阶级偏见的作家总是认为:我们所描写的人民群众中的先进人物是不真实的,只有灰色的“小人物”或者卑劣的反面人物才是“真实”的。他们的论据是:每一个人都有缺点和毛病,每一个人的心灵深处都隐藏着光明和黑暗的斗争,这就是他们的所谓“内心的复杂性”。我们反对把人物的内心简单化。新时代人物的内心生活,正是最丰富又最健康的。他们知道应当如何对待劳动,对待友谊、对待爱情,对待家庭生活,他们当然也有苦恼和内心的矛盾,也会有这样那样的缺点,犯这样或那样的错失;但是他们总是努力把共产主义的思想和道德作为他们一切行动的最高准则。1


茅盾站在相同的立场上:


选择题材中重要的是看它有没有社会意义,能不能反映时代精神。在人物刻画方面,要舍弃修正主义者按人物的本来面目描写的原则;人物身上的缺点必须表现为暂时的,可以改正的,如果无法改正,那就属于阶级敌人特有的注定要失败的象征。社会阴暗面要描绘成让读者明白这是消灭反动势力和解决矛盾冲突中不可避免的2


因此当邵荃麟(1906—1971年)、秦兆阳以及其他一些人紧接着1962年8月份在大连召开的一次讨研会,提倡更多地关注中间人物以提高生活的真实性时,他们被指责为倒退甚至是反革命活动,企图从献身于“共产主义思想和道德”的英雄人物身上转移注意力,而这类英雄人物,现在据称在总人口中占压倒多数。批判提倡中间人物主将们的文章一直在1964年晚期的《文学报》上连载,而且势头越来越猛,一直到文化大革命的爆发,这时所有的这类讨论当然不合适宜了。


陈登科(1918—)是个出生于农民的作家,他在抗战和内战的故事中认识了人生。他的长篇小说《风雷》(写于1964年)是关于50年代中期将合作化强加给一个落后的村子(就在陈的家乡安徽省)的一部作品,叙述最为大胆,充满暴力。克服农民对合作化的抵制也是白危(1911—)写于1959—1963年的《垦荒去》的主题:在这篇小说中,河南省(作家1950—1954年曾在此工作)黄河泛滥成灾,留下大片荒地,党领导下的农民就是与这些荒地作斗争的。


孙犁(1913—)在50年代后期和60年代初期因他的关于生活的短篇小说而倍受欢迎,这些小说描写老少两代人对合作化的不同态度,这多少有点赵树理方式。


在文学作品中反映工厂和矿山的生活始于职业作家草明、艾芜以及其他一些人,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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