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更加普及的西方杂志中,《中国季刊》和《澳大利亚中国事务杂志》刊载的有关文化大革命的文章较多。《中国季刊》的“每季大事和文献”栏也是很有参考价值的,台北的《问题与研究》经常最先登载重要的共产党文件的译文。
在中国出版物中,对文化大革命后这段时期的政治进行严密分析的著述较少。这主要是因为,在1976年以后的年代里,中国领导人邓小平仍健在并主管国家事务,另一方面,当代资料的性质与过去中国历史上任何一个时期都不同。这类材料汗牛充栋,著作和期刊的出版都出现了空前的爆炸,官方出版物更趋真实,更少宣传性,同时可以把它们与公开表达的各种观点进行对照。此外,中国政治进程的透明度也比过去高得多,因此,对上层争论的详细报道很快就会在香港刊物《争鸣》和《九十年代》等上面出现。
另一方面,内容集中于毛以后时代的编年史是很重要的。著名的有李盛平和张明澍的《1976—1986:十年政治大事记》;黄见秋、孙大力、魏新生、张占斌、王洪模等编的《新时期专题记事(1976年10月—1986年10月)》;李永春、史远芹、郭秀芝编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政治体制改革大事记》。一部极有价值的编年史的西方译本是肯尼思·利伯撒尔和布鲁斯·j.迪克森合编的《党中央和政府会议研究指南(1949—1986)》。
除《邓小平文选(1975—1982)》外,已经被引用的还有一部主要的文献集《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2卷)。从不同角度来看待这段历史时期的、由西方人编的文献集是约翰·p.伯恩斯和斯坦利·罗森的《毛以后的中国的政策冲突》;以及肯尼思·利伯撒尔、詹姆斯·唐和恽赛充(音)编的《中共中央和政治局文件》,该书解释了这类文件是如何产生及传达的。
西方对邓小平改革运动的报道数量惊人,从一般的著作、专题文章到记者的分析等应有尽有。在综合性的著作中,最好的有鲍大可和拉尔夫·n.克拉夫编的《现代化进程中的中国》;哈里·哈丁的《中国的第二次革命》;戴维·m.兰普顿编的《毛以后的中国政策的实施》;伊丽莎白·j.佩里和克里斯廷·汪编的《毛以后中国的政治经济改革》;邹谠的《文化大革命与毛以后的改革》。一部十分有用的背景材料是一年一本的《中国简报》,由亚洲协会中国委员会出版。专著有戴维·s.g.古德曼的《北京街头的呼声》;埃利斯·乔菲的《毛以后的中国jūn_duì 》;肯尼思·利伯撒尔和米歇尔·奥克森伯格的《中国政策的制定》,该书分析了文化大革命以前、文化大革命过程中及其以后的能源工业。琼·c.奥伊的《国家和当代中国的农民》,该书从50年代中期写到80年代末,同茨威格的书一样,也是得到了这个时期之后农村研究的一些资料才写成的。
许多西方报社驻中国的记者在文化大革命中,或像美国记者那样,在文化大革命后,很快接受有关中国的训练或很快了解中国的情况。在早期报道性的著作中,最优秀的有理查德·伯恩斯坦的《从世界的中央寻求关于中国的真相》;戴维·邦纳维亚的《中国人:一幅肖像》;福克斯·巴特菲尔德的《中国:生活在苦海中》;约翰·弗雷泽的《中国人》;杰伊和林达·马修斯的《十亿:中国记事》;菲利普·肖特的《龙和熊》;史蒂文·w.莫舍的有争议的《破碎的大地:农村的中国人》,这本书是根据一个人类学博士生的报道写成的。这个博士生是那些1979年1月中美复交后第一批到中国农村考察的美国学者之一。西蒙·利斯是一位学者兼随笔记者,他的作品交织着对中华人民共和国尖锐的评论和对许多关于中国的西方著作中的空话的揭露,他的主要著述有《中国的阴影》、《毛主席的新衣》、《破损了的偶像》。
第五章 对美开放
虽然有大量的第二手资料,但人们对中共九大和十大之间的中国外交政策仍然研究得很不够。主要的障碍来自资料方面:现有的资料难以对这个时期中国的决策过程作出全面的描述。中国人对中国外交政策的内幕一直十分敏感。这些禁忌近年来已有所缓减,人们已经能够和与外交事务有关的官员和研究机构进行较密切的接触了。但是,对于外交政策的讨论和制定,对于国际政治和国内政治之间的关系(特别是在领导层斗争激烈的时期),现有的历史资料却什么也没有告诉我们。
然而,由于官方越来越鼓励人们做整理档案的工作,中国的研究人员已经编成了更全面的中国外交史(包括本世纪70年代)的档案资料书籍。这些活动的高潮是《当代中国外交》的出版。这本书简要叙述了这个时期的外交事件,具有权威性,尽管它没有透露政策制定方面的情况。此外,高级官员的一些回忆录和回忆文章对60年代末70年代初中国的外交政策作了较深入的重估,尽管还不十分详细。其中有:《聂荣臻回忆录》;铁竹伟:“陈毅在‘文化大革命’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