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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审神者成长记录番外下(11)(1 / 2)

“不。”药研果断的摇头,双手按在石门的一侧,“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们先进去。”


小夜不可置否,也将双手按在另一边的石门上,用力的推了下去。


随着粗糙的摩擦声,石门缓缓打开,里面的场景几乎一览无余。


药研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长谷部负责探路,三日月跟在后面看地图,一时间配合的也算不错。只是那勉强称为地图的纸片错漏百出,最多也只能起到一点参考作用。二人无法,只得一步步摸索着前进,一路上艰难坎坷不提,这行走于危机中的动力只是那一点想要为主殿彻底铲除危机的心思了。


身上早已遍体鳞伤,带来的治疗符咒也消耗殆尽,三日月心里默默计算着路程,骇然发现不知不觉间他们竟然已经探入从未有过的地底深处。


即使地下隧道蜿蜒曲折,但如此漫长的前进时间折算成路径也十分可观,见前方仍有隐蔽的小道,显然是有路可走的,二人不禁勉力从疲惫中压榨了些许精力来,誓要去尽头看个究竟。


总觉得有什么重大发现就在前方。


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疲惫造成了注意力的下降,长谷部身为打刀,侦查力比三日月略高一些,所以依旧执行着颇费精力的探路工作。但累中出错总是难免的,一路上也碰到了不少未被排除的陷阱,而这回触发的危险,几乎致命。


口含利刃的飞骨以几乎辩识不清的速度从四面八方袭来,带着几可吹毛断发的劲风,以三日月的侦查连它们是如何出现的都捕捉不到。


隧道昏暗,点点绿芒仿若一点黑夜中的烛火,极快的一闪而过了。


地下的空气很污浊,带着浓浓的泥土味道,这一段在地下的时间几乎让三日月苦不堪言,在这种无时无刻都被黑暗折磨的状况下,三日月被弱化的五感仍旧对这种难以忍受的环境反应激烈。


但就在那一瞬间,他突然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寂静空茫的声音,污浊不堪的嗅觉,满口血腥干涩的味觉,就像艳阳下的雪花,无声无息的就那么消失了,徒留一滩快要干涸的雪水,连边缘都被炙烤得冒着丝丝热气。


三日月看见了自己额前飞扬的蓝发,看见了长谷部挥刀抵抗溯行军短刀而碰撞出的金铁火花,看见了一点冰冷彻骨的寒星,在黑夜中带出一截细长的绿光。


千里之外,时也正捏着画笔在画布上涂涂抹抹,山姥切国广破罐子破摔的掀开床单摆着造型。气氛正温馨间,时也心口突然猛的蹿过一阵迅猛的疼痛,疼的他画笔一顿,手臂就好像没了力气一样酸软垂下,在画布上拉出一截难以弥补的污渍。


山姥切惊得忙过来扶,将疼得脸色煞白的主殿按进怀里。时也靠在山姥切胸口上,慢慢的恢复了呼吸的力气。


残阳如血,一线残存的余光渐渐被地平线吞噬殆尽,树梢映照的光亮终于暗淡了下去。


“总感觉……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血花飞溅,长谷部猝然睁大了双眼,脸上呈现出几近狰狞的惊恐神色,他伸长了手臂向这边扑来,却被指尖前划过的一段锋芒逼退了身形。


鲜血慢慢染红了三日月胸口的衣服,他这才迟钝的感到胸口有凉意泛开。这点零星的冰凉却唤醒了他的知觉,一瞬间万般感触突然氵朝水般涌来,平时绝不会注意到的细微动静一同涌进耳朵,淹没口鼻,直将他堵得无法呼吸。


身体向后倒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灰尘四起,淹没了沾满鲜血的身躯。三日月茫然的睁着眼睛,瞳孔扩到极致,却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无悲无喜。


那柄突然偷袭的绿色飞骨,毫无阻拦的洞穿了三日月的胸膛。


眼前突然泛起蒙蒙白光,有什么缓缓碎裂的声音在耳边乍响,手足沉重,仿佛指尖也被灌满铅水。长谷部解决了偷袭的短刀,扑倒在三日月身前将他拖了起来。


“喂!三日月宗近!”


长谷部扯开脏污的手套,徒劳的用手团着三日月胸口的衣物堵住他胸口被贯穿的伤处,那短刀极是锋利凶悍,干脆利落的摧断三日月胸口的骨头,此刻怕是连肺部也乱成一团。长谷部心里头明白,这样重的伤势,若是当初在本丸时,样样治疗工具齐全的情况下还有的救,但在如此困窘境地,只怕是回天乏术。


私心里长谷部自是巴不得三日月有多远滚多远,但现在这刻终于来了,却如此猝不及防,叫他手足无措。


“三日月宗近!”长谷部咬牙道,“你不能死!”


第56章审神者离职第五十二天


石门缓缓开启,晦暗的光混杂着污浊的尘土在空气中起起伏伏,小夜被呛得狠狠的打了几个喷嚏,糊着泪水的眼角眨巴了几下,余光瞥见药研迟缓的向前走了几步。


石门后是一片空间巨大的石室,里面的模样和方才喷涌而出的灰尘完全不匹配,药研觉得他好像看到了电影中那些科学怪人的实验室。被磨得光洁的地面打扫得干干净净,甚至铸造了光滑坚固的铁墙用以保护,角落里整整齐齐的码放排列着一排硕大的机器,上百个按钮密密麻麻的布满数控板,让人一看就眼晕。


药研紧紧的盯着另一边,在旁边的空地上摆放着一个硕大的圆柱形培养皿,数条胳膊粗的铁索紧紧捆缚着它,密密麻麻的符咒包裹着铁索,甚至在培养皿的周围都布满了令药研心惊胆战的可怕陷阱。


小夜揉揉被灰尘迷了眼睛,随着药研的视线看过去,透过眼球表层的泪水,模模糊糊的看到了铁索挡住的培养皿。


他睁大了眼,泪水从眼眶里滑下来,视线却越发清晰了。


两道同样微弱且不可置信的声音重合:


“时也……?”


上一秒还晨光熹微,转眼间便暮色沉沉,太阳刚刚从东方的树梢上挣扎着爬起来,一瞬间便又从西方的地平线上被拽下去,有只鸟儿停在窗台上唱着婉转动听的歌儿,但纵使它将喉咙唱到嘶哑,三日月也茫然不知。


他的脑子里混混沌沌,无法镇定的思考任何事情。就好像一个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身体完好无损,但偏偏在这空壳里留下了一丝蒙昧的思维,连凭借本能行事都做不到,只有着些许迟钝又无知的感知,但起不到半分作用。


三日月木愣愣的坐在那儿,眼皮耷拉着,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包上了磨光,恍恍惚惚的看不清楚。白色的光晕爬上他的膝盖,淹没放在膝上的手指,在初步的试探没有得到抵抗之后,更加肆无忌惮的往上攀爬吞吃着应有的色彩。


或许再过一会儿,他就会彻底被片白色给吞噬干净,最后同这片愈发模糊的背景融为一体。


白光暖洋洋的包裹着三日月的身体,他的脑海此刻如同一个婴儿一般空空荡荡,只知道这片白光温暖又舒适,软化了本就蒙昧的意识,倘若一直、一直这么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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