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除了睡觉,他几乎从未摘下。
也从未想过除了国家责任,家族责任之外的任何事情。
之所以撑到现在,并非留恋这个身份,也非留恋这份权势,只是从一开始便早已注定了他的身不由己。
等这次陈竣的身体恢复之后,也许他也是时候该摘下这肩章,脱下身上这身军装了。
陈老脱下身上的外套,心翼翼的将军装外套放平叠好,放在面前的椅子上。
这身军装,即便从他身上脱下,也依然笔挺。
敲门声在外边响起。
陈老已经换好手术服,上前打开房门。
孟医生将一瓶眼药水递给他,“将军,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要手术。
因为眼角膜移植手术要放在取出脑袋炸弹碎片的后边,所以可能您还需要等上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