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萌呆呆看了他一会，才反应迟钝嗯了声。
穆若川问：“想不想要永恒的生命？”
栗萌一想到永恒的生命就头皮发麻，妈蛋永恒的生命岂不是不能离开这里了？
她立刻摇头，毫不犹豫。
穆若川似乎没有预料到她是这个反应，沉默了会，才语气温和说：“为何不要。”
栗萌摸摸鼻子，总不能实话实说，只好憋出一个理由。
“当人就可以了，何必成仙。”
永恒的生命只有飞升成仙才可以达到。
穆若川眼尾弯了弯，眸色染光，低声喃喃：“也是，当人挺好的。”
栗萌继续说：“生命差不多就成了，主要是开心。”
实话啊，你看石头也差不多长生不老了吧。
但是人家开心吗？
没有心哪来的开心。
栗萌想到这里，又说：“随口说说，毕竟飞升还是很好的，你很有潜力……”
“没有了。”
他淡淡打断她的话。
栗萌一愣。
眼前的少年，已经笑着缓缓说起来。
“没有飞升，沾了情意的人怎么配成仙呢，当人挺好的不是吗？”
栗萌的体质，是没法长久修仙的。
他给她一切，也无法阻止她的生命短于他。
本来很多极端的方法，哪怕干下无数伤天害理的事情，也要给她续命的穆若川。
一时释然了。
开心就好。
他努力点，她活个千年。
他们岂不是如同凡人一样开开心心，而且他们比起凡人，多了九世。
这样就很好了。
少年往前一步，提着手里的灯笼，然后牵起少女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