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才九点，一中刚下晚自习。
软烟罗神色一厉，“是不是学校出事了？”
秦兮娆困恹恹地回了一个字，“没。”
她擦头发的手势，陌生又难受。
擦了半，发梢还在滴水。
软烟罗看不下去，接过毛巾帮她擦，“这是逃课了？”
秦兮娆趴在她腿上，闭上眼睛，“太困。”
软烟罗料想，顾芳菲再急，应该也不会急于这一晚。
她将忧虑暂时放在一边，见秦兮娆一副，困的睁不开眼睛的模样，失笑。
眼底涌上几分温柔的怀念。
秦兰舟之所以，给女儿取名懒懒，是因为丫头，从就懒。
还是个白胖的婴儿时，整什么都不做，就赖在母亲怀里睡觉。
除非是饿了，不然很难唤醒。
后来她一点点长大，变得漂亮，乖巧，懂事。
被母亲捧在手心里呵宠着，无忧无虑地长到十六岁。
之后……
软烟罗想到两年前，秦兰舟惨死，秦兮娆被生生逼疯，进了少管所。
她目光骤冷，手上力度，顿时失了分寸。
无意中，拽下了秦兮娆两根头发。
软烟罗面色一变，慌忙问，“对不起，懒懒，弄疼你了吗？”
她的表妹最怕疼了。
从前生病打针，都能哭的惊动整个秦家。
除了秦兰舟，谁也哄不好。
秦兮娆睁开眼睛，安静片刻，懒懒地，“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