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晴常在走后,“把点心丢了去。”我淡淡的对扶风说道。
扶风望着这些jīng致的点心不解的问:“主子,为什么要扔了,多可惜。”
“我怕下毒。”我只说出了这四个字,扶风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泱泱的拿出去丢了。
对于晴常在不可不防,心里总觉得晴常在有些古怪,这两日发生的事情与她脱不开关系,而今日她所说的话便是来试探我的。
而那些话自然是违心的,不过是说与她听罢了,万一她真是如嫔的人,如果说与新月姐妹情谊,那新月和兰贵人便有麻烦了。
应经是深秋了,屋内的窗户的没有修理过,刺骨的凉风透过窗户吹在了单薄的被子上,我丝毫没有睡意,起身披了件衣服坐在了檐下。
漆黑的天空上闪烁着无数颗星星,我想起了当年在劳役局的时候,望着的是同样的天空,那时候的我们是那么的纯真。
我摸着双眉之间的那道疤痕,苦笑了一笑,帝王的恩情如过眼云烟一般,他根本不会爱我,就如同我根本不会爱上他一般。
一双手轻轻的搭在了我肩上,我回头瞧原来是芙蕖,芙蕖笑着坐在我的身边:“主子,睡不着吗?”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彷佛觉得踏实了许多,好像这便是我应该的结局似的。”我喃喃的说道。
芙蕖犹豫了一会,方才说道:“主子有个问题奴婢知道不该问,就是关于陆太医的事情。”芙蕖偷偷的看了我一眼,瞧着我的脸sè没变才放了心。
“我喜欢他。”我毫不保留的说道。
“那,主子为何还要进宫?你们之前在宫外大可以一走了之。”芙蕖不解的问。
我叹了一口气,道:“那时候我已经是伊尔根觉罗家的人了,我若是一走,岂不连累了他家与陆家。还有,你们还在宫里,我怎么会舍得。”我轻轻的握着芙蕖的手。
芙蕖的眼睛里闪过泪花,我勾勒一下芙蕖的鼻子,芙蕖破泣为笑。我从身上掏出了玉箫,我已经好久都没有吹它了。
我伴着夜晚的寒风轻轻的吹了起来,寻找那时候的感觉。箫声悠扬,彷佛绕着紫禁城不曾散去。
多少人在说梦中苏醒起来聆听这哀怨的箫声,彷佛在吐诉着相思之意。
小安子起了个大早,打开院门时发现门口多了一个篮子,里面是一些被褥等东西。
小安子交给我时我并没有在意,不过是内务府按理该给的,不过是放在了门外而已。
没曾想第二天还是有东西,便是一些日常用的东西。
等到第三日还是有东西,“主子要不要奴才明日起早些看看是谁送的吧?”小安子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难得一片好心,既然他不想让咱们知道,自然有他的道理。”
晴常在果然听闻我的话去了畅音阁,并自作主张的给永琰奉了一杯六安茶,惹来永琰的不悦,因为永琰从不爱喝六安茶,而且左侧位置是如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