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聊。”
程天爱有些不知道怎么形容，她继续道：“就是没以前那么热络了，有时候我发过去的消息，他半天才回，有时候就直接不回了，总让人感觉若即若离的。”
程天爱越说声音越小，像是没了底气一般，然后就不吭声了。
阮眠眠张了张口，却又沉默了下来。
她其实有点不知道怎么跟程天爱去说这件事。
她并不看好钟序和程天爱这一对。
程天爱心思单纯，绝对不是钟序的对手，如果钟序不是真心对她好的话，程天爱怕是只有被耍得团团转的份。
斟酌了半天，阮眠眠这才缓缓开了口。
“天爱，如果钟序他不喜欢你呢？”
“啊？”
程天爱有些懵，她听了阮眠眠的话之后，整个人都慌乱了起来。
她问：“嫂子，是不是钟序跟你说过什么？他不喜欢我吗？那他之前为什么......”
“不是，他没有跟我说什么。”
阮眠眠随后解释道：“只是我个人觉得，钟序他从小的成长坏境和你不同，他是个心思很深的人，我是怕到最后你会受伤。”
“原来是这样。”
程天爱欣慰了笑了一声，她说：“嫂子，谢谢你，听你这么说，我还以为我是你的亲妹妹呢。”
阮眠眠跟着笑了笑。
她说：“大家都是朋友，虽然钟序跟我有血缘关系，但我跟他也并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处于我的私心，我希望你开心，并且幸福。”
大概是作者给了程天爱一个非常单纯的人设，以至于她能一直保持着这份纯真。
阮眠眠觉得程天爱是个有真性情的人，除此之外，她还有一颗赤诚之心。
她和钟序简直是两个极端世界的人。
阮眠眠想，如果钟序也爱她的话，那么他们两个的结合，会让彼此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如果一方没有付出身心的话，那么受伤的，一定是程天爱。
说到这里，程天爱也抱着手机沉默了一瞬。
末了，她扬了扬音调，朝着阮眠眠笑着说：
“嫂子，你不用担心我啦，我没关系的，能和他在一起，我想我会很开心，如果不能的话......”
程天爱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那就算了。”
虽然听起来有点不甘心，但到底程天爱心里其实也是有底的。
毕竟钟序对她的态度，她自己的感受更强烈，也更清楚。
程天爱自始至终也没有要自欺欺人的打算，她只是想努力一下，或者还能靠那个人更近一些。
如果不能的话，就算了。
挂断了电话之后，阮眠眠盯着不远处的墙壁发了半晌呆。
江策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阮眠眠半仰躺在床头的靠枕上，然后眼睛盯着前方发呆，整个人看起来安静极了。
房门被推开，江策身上带着深夜的一身冷冽，走了进来。
阮眠眠听见动静缓缓回神，正巧对上了江策有些揶揄的目光。
“发呆？等我？睡不着？”
阮眠眠嘁了声，然后动了动身子，直接坐了起来。
她看着江策问道：“向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