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有的人来说，以德报怨这种词，是没用的。对付他们，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类的词，大抵更好。”
他认真看着对面的姑娘，正色道，“只有让他们痛到实处，他们才知道，有的人是不可以随便惹的。”
苏临曦抿抿唇，“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
看着眼前这一派风轻云淡的人，她不由陷入一阵沉思。
道理她都懂，她本身也不是什么能以德报怨的性子。她只是没想到，自家这温柔似水的美人，凶起来竟然这么凶…
想到他报复的手段，她便忍不住开始回忆，自己之前，应该没有哪个地方得罪过他吧？
如果有，现在赔罪还来得及吗？
“你在怕我吗？”苏临曦面上一闪而过的惊慌，并没有躲过江暻泞的眼睛。瞧见她那神情，他捻着袖口的指腹，便不禁用上了几分力气。
他不是很喜欢，她用那样的目光瞧他。
太生疏，而且有距离感。
“没有！”一被点名，苏临曦便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我就是觉得阿暻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有点…有点不适应。”
“分明就是在怕。”江暻泞目光在她身上转过一圈，就将她所有的情绪看了个透，“你是觉得我手段太狠，怕自己在不经意之间得罪了我吧？”
没等苏临曦说话，江暻泞便又接着道，“我不会对你下手的，对他们下手狠，也是因为他们对你恶言在先。”
这些无聊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触及了他的底线，他本是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
“你这…”他突然把话这么一说，苏临曦便只能抬手挠挠脸了。
刚刚她还在寻思着，自己以前有没有得罪过他，结果一转眼，自己就变成了被保护的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