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中的蓝光始终安静地注视着忙碌的人类。
画面千变万化,每一个镜头都是不同地球弦意识所见到的,充满了死亡,杀戮。
它时而想进入某些人的体内帮助他们抵抗病毒,然而却在幸存者的互相攻击,抛弃彼此而独自逃生的行为前迟疑,却步。
它仿佛想不明白,难以和一亿年前的恐龙作比较。
世界已截然不同,物种也不再一样,亿万年前的恐龙族群选择了壮烈死去以保持自己的生命尊严,取而代之的人类,则顽强地在世界上苟延残喘。
最后视线回到玻璃罩中,面前是背对它的秦博士。
“告诉我,它在说什么?”
镜头切换,回到决明的双眼,面前是另一团蓝光。
决明的声音响起:
“虽然你们把这个世界搞得一团糟。”
“但你们仍然存在于我的意识里。”
“是我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画面陷入了长久的黑暗,恢复沙沙的雪花点,剧终。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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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室外一阵静谧,唯有决明的心电图有节奏地起伏。脑电波图纸趋于平稳,张岷道:“他不会变成傻子吧。”
没人回答他,全在忙碌。
“你们要做什么?”张岷道:“别抽他的血!抽太多了!受不了的!”
“别十分茫然,老院士把针管抽开,决明头上的贴片移走,说:“可以了,将军请陪着他在外面稍等。”
决明下病床时一阵趔趄,头晕眼花,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蒙建国躬身示意背他,决明道:“不用,我自己能走。”
蒙建国把决明带到休息室,张岷伸手来抱,问:“头晕吗?感觉怎么样?”
决明抬手让过,莫名其妙道:“你谁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