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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门人一个不落,都聚在院子里,把纪南围在中间,送别。
这些人都是名门子弟,心高气傲。当初刚进谷时,不服纪南这个年少门主的大有人在,一个个都是被纪南一拳一脚扎扎实实的给打服了,反抗不了才留下来跟他学兵法布阵的。
这几年纪南自己边学边演练,同时也倾心教授,教了他们不少东西。他驯服了这群热血男儿,也与他们成了生死之交。眼下他就要离开了,谁都舍不得。
“小四!”李河越替他装好干粮和水,递了过来,又拍了拍他肩,“你先回去,我……试试看能不能也弄个门主风光风光!一年为期,我一定回来!”
“好!”纪南干脆的答应,把行李都扔上马背,自己一跃身也翻了上去。他单臂控缰绳,勒的那马直立起,围
3、第三章 ...
着他的众人不禁都后退。
“好了!男子汉大丈夫,没有这么扭捏的!”纪南昂首挺胸,看似豁达的朗声大笑道,可其实他眼里的不舍不比他们任何一个人来的少,“我走了!”
言毕他暗暗狠咬牙,一夹马肚,头也不回的潇洒而去。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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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谷前,容岩带着小书童已经在等着了。
见纪南纵马上前来,容岩笑着问道:“肩上伤口还疼不疼了?”
“一点不疼了!”纪南单臂自如的控着缰绳,神采飞扬:“你的药可真管用!”
容岩笑着点头。一旁的小书童却还是无精打采的。昨天纪南被容岩扶下去止血包扎,没一会儿小书童就哭丧着脸跌跌撞撞的跑回来,只见他细皮嫩肉的绝色小脸蛋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指痕和胭脂印子,纪南好奇的问他怎么了,他捂着眼睛,呜呜咽咽的哭诉:“那些侍女手劲可真大!呜呜……还夸我漂亮可爱!可爱还下那么重的手捏我脸吗?!还亲我!每个都上来亲了!呸呸呸!臭死了都怪你!你自己怎么不去引开她们!混蛋!”他指着容岩毫不客气的大骂。
纪南这才知道那亭中的绝色少女是容岩有心引过来的,怪不得比试前就没见阿松跟来夜阑湖边,原来是牺牲色相引开那个烟小姐身边的侍女去了。
“你今天穿这衣服可真是精神。”纪南心里感激他帮了忙,出言赞美他聊作安慰。
果然,原本还垂头丧气的小书童立刻眼神亮了起来,在马背上挺腰坐的笔直,又学着容岩似的,慢条斯理的理了理领口,傲然道:“那当然!”
“是拿你家主人的衣服改的吧?”纪南笑眯眯的。那袖口衣摆俱都绣着四爪蟠龙,和容岩常穿的那些衣饰一个样。
正搔首弄姿的小书童闻言差点从马背上摔了下去,容岩则笑的扭过了脸。
“臭、老、虎!我跟你势不两立!”怒红了脸的小书童挥着马鞭,追着纪南一口气跑出去好几里路。
此时春光刚起,山河正待锦绣,容岩催着踏雪神驹在两个吵闹的小鬼后面不急不缓的跟着,嘴角始终噙着若有似无的笑。
夜国,我回来了,这一次,永不会再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不用养肥的!!!我很肥的!!!求你们了快点吃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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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第四章、良久,只听对面的人温声说道:“出了暗夜谷后我就不是容岩了。以后在路上你和阿松一样,叫我二哥吧。”
三人既然是同路,便约好了一起回上京去。
这一路,花香鸟语,越往南走,春光越是明媚灿烂。
两个年纪小的如今天天待在一起,越发熟悉了,日日的斗嘴打闹。阿松自然是本性就如此,纪南却是从小被约束不苟言笑的,这十多年来他还从未曾有过日子像现在这般自在惬意。
“你这吃货!”纪南强行从阿松嘴下夺过小半只烧鸡,愤愤踹了他一脚,皱着眉把残破的鸡腿扯下来,犹豫了一下,推到容岩面前。
容岩笑起来,摆了摆手。
阿松拍拍屁股爬上凳子,趁他们两人谦让,逮空把那鸡重又夺了回来,啊呜啊呜全包进嘴里。
纪南气的又要揍他,却被容岩拦住。
这一路来不仅行程路线由容岩带领,连吃饭歇息都是他亲自一手安排。阿松那臭小子不但不干活,吃住还都要挑最好的,否则就耍赖打滚大闹。
奇怪的是容岩从来不训斥他,反而事事都替他打点妥帖,闯了祸还尽责的包善后。
“你哪里是书童!你比你家主人还要过的逍遥舒坦!”纪南瞪那吃饱喝足正舔手指的无赖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