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问道,“封统领呢?”
其实,福雅出了大殿就奇怪今日为何不见封玉涵的踪影,明明早朝途中还远远见他在宫门前巡视,想到昨夜亭中的那番缠绵,难道让他受了凉?那男人只有在怕她发觉他的不适时,才会躲开她。
巧风嘴快道,“封统领正在训练宫中侍卫。”
“宣他来见朕。”福雅吩咐完,见两人躬身领旨,这才转身进了舞凤阁,歪躺在书案后宽大舒适的椅子中,想着如何能避开选秀之事,她没有兴趣进行这种选美,她的男人已经足够多了,她也竭尽全力地爱着他们每一个,自己已经亏欠了他们每人一份完整的爱,她……不想再招惹其他人了……
“皇上,封统领求见。”门外传来宫侍的声音。
“宣。”福雅回应的同时也站起身,走向房门,迎向走进舞凤阁内的封玉涵。
封玉涵身后的房门被宫侍关上后,他的额际就一阵温热,福雅站立在他身前,探手试探他额际的体温。
“没有发烧,不过你怎么会这么冰凉?”福雅只觉掌心一片冰凉,带着些微的湿意。
封玉涵心中却悄然叹息,纵然躲着她也瞒不过她,这样自然而然关心着他的她,怎么不让他感动,被人记挂的感觉,原来就是这样的吗?
“你不会是……”他会有如此症状,甚至冒出冷汗,只有一个解释,也是她唯一知道的解释,福雅的眼光含着探询投向了封玉涵。
封玉涵颔首,知道瞒她不过,今日一早就被如刀绞般的腹痛痛醒,那再熟悉不过的疼痛是他身为男子的证明,虽然服了慕灵修送得药丸,缓解了腹部的疼痛,让疼痛不再那么难以忍耐,可他依旧身体冰凉,腰腿酸软,怕在她面前露了馅,才刻意躲开,他现在毕竟是女子装扮,不想替她增添麻烦。
只是,封玉涵仍是忍不住瞄了一眼眉头微蹙的福雅,今日在大殿外,他也听见了那道奏议,她,真的要选秀吗?
“过来。”福雅拉着他,一路走进书案一侧不远处的隔间内,说是隔间,也不过是拉下帘子便隔出了一个好似内室般的空间,隔间内有个舒适的软榻,供她休憩之用。
“躺下。”福雅推着一时没反应过来的封玉涵跌进了软榻内。
“不行,我……”封玉涵跌倒在软软的被褥间,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支起身子,想要站起来,他还在当值,怎么能休息。
“你的职责不就是守着我,在哪里还不都是一样。我就在这里……”福雅伸手按住他,指向一旁的椅子,“你抬头就能看见我不是?”
封玉涵这才发现,这软榻的确抬头就能看见坐在书案后的她,下一刻就被按倒在了软榻上。
“不舒服就休息会儿。”福雅俯身替他脱着鞋袜,解下他的铠甲时,封玉涵仍是挣扎了一下,却拗不过福雅,硬是被褪下了铠甲,仅着内袍,躺倒在软榻内。
福雅拉过锦被盖至他胸前,想了想道,“你等等。”
封玉涵听见她走到一旁的柜子旁,之后又走出外室,对门外的宫侍吩咐着什么,等候了一段时间,她再次进来时,手中多了个布包之类的东西,她坐在软榻边,将布包塞进被子内,放置在了他的腹间,一股暖流自腹部传来。
封玉涵的眼睁大了些许,将布包自被中拿了出来,原来是个绣工精美的布袋,套着一个有着奇怪塞子的皮袋,袋中似乎是装了热水。
封玉涵轻抚布袋上的绣纹,他虽然不懂,却也能感觉到那细密的针脚,这绣工很精细,“这,是什么?”
福雅自他手中接过布袋,让他躺平,再次将布袋放在他的小腹上,才缓缓开口,“这叫热水袋。本想给你做一个,可还没来得及,这是瑞雪的,你先用着吧!”
封玉涵一听,便要起身将那热水袋拿出,他怎么能用瑞雪的东西,她特意将此物放在这舞凤阁中,自然是用来睹物思人的,他怎么可以……
福雅早就猜到他的反应,压住他,隔着被子按着热水袋,“没事的,过几天送你一个,我很快就能接回他,不用再总是对着他用过的物件了。”
福雅沉静的眼凝视着封玉涵,她没有了微笑的表情,带着隐隐不容反驳的气势,这是她在人前隐去的部分,封玉涵却领教了多次,知道自己争不过她,只能乖乖地躺着,腹间的暖意很快遍布了全身。
昨夜欢爱后的疲惫,本就没有因为短短的睡眠尽数消去,而清晨而来的行经期更加让他疲惫,眼皮渐感沉重,脸颊上感觉到福雅温热掌心的摩挲,心安之余,他仍是不由想着,这样毫无男儿之姿的自己,她为何会如此记挂?带着这样的疑问,封玉涵仍是在她的陪伴下睡着了。
见他鼻息渐渐绵长,眉头却渐渐蹙了起来,似乎睡的并不舒服,她掀开他身下的被子,将他抱着热水袋的双手轻放在身体两侧,拿下热水袋,解开他的亵裤,看见的,是紧紧裹着小腹的白布,一层又一层,不知道他裹了多少层,怕也是他多年的经验,隐藏他男儿的身份。
福雅找来小小的剪刀,一点点、一层层地剪开,直到露出他渗着血的玉 柱,端来温水替他擦拭干净,很轻巧地没有惊动他,再将玉柱用干净的棉布裹好后,才替他将亵裤穿好。
这么勒着,他怎么能睡的舒坦,福雅抚着他舒展了的眉心,心疼他这么辛苦地活着,只要他愿意,她有不下一百种方法可以帮他摆脱他此刻女子的身份,可是,她也还记得当日瑞王府中的他,不过困了三日,便如困兽一般,兵书成了他唯一的消遣,她,不想她的爱会扼杀他原有的风采,那吸引了她所有注目的光彩……
“皇上,上官左相求见。”有宫侍的声音传来,封玉涵依然沉睡着……福雅轻巧地起身,放下隔间的布帘,留了一条缝隙,外人看不见布帘内,他若是醒了,却能看见她。
福雅走到书案前,压低了声音回道,“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