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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 刻骨铭心(1 / 1)

「你……你怎的不理解。」她突然有些不高兴道。   「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要生气。」他抽出舌尖。   「撩起了人家的火,却又……又不能满足人家。」   「哧……」   「哇……」   他把舌尖深深地探入她的体内,往来运力搅动。   她已是欲火熊熊,身体像蛇一般扭动。   他也有些情急,因为她把他的肉杵整个儿吞入口中。   他感到已触到她的喉咙。   guī_tóu 上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是一种无法形容的麻痒,直透心肺。   「哎呀……你……」   「我怎啦?」   「干么要牙齿?」   「痛?」   「你原本知道的。」   「我正是要你记住这个痛,永远印在心灵深处。」   「乖乖,我不会……唔,玉浆……」   「琼浆玉液,任君服食。」   「吧嗒……吧嗒……」   她身体已发生痉挛,极度的快感一阵阵袭来。   「我……我不会阻拦你的。」她于是用口含住他的卵丸,用口腔耸动;用舌尖推移。   圆圆的卵丸在她稚嫩的口腔中滚动。   「好吃吗?」他问。   「好吃,我恨不得吞到肚中。」   「哎呀,那可不得了……」   「怎么啦?」   「没了那东西,女人会不喜欢我的。」   「为什么要女人喜欢?我喜欢便成。」   「你也是女人。」   「要是世上只我一个女人多好?」   「不,不不,要是世上只我一个男人多好,女人倒是多多益善呢。」   「找打!」她口中娇叱一声,果然用手掌在guī_tóu 上轻轻一拍。   「哎呀……打不得,打不得。」   「偏打,偏打。」   「到时他不能好好服侍你,可不要怪我。」   「好,看在你的面上,饶它,不过……」韦千金拖长了尾音道。   「不过什么?」他问。   「你要用力在我那小洞洞里进出二十次。」   「恭敬不如从命。」他重又搬住她那圆润细腻的玉股,让玉埠尽量张大,探出了自己长长的舌尖。   「哧……」   「扑哧……」   「吧唧……吧唧……」   「啊!啊!……快住口……」   他闻声抽出舌尖。   「怎么啦……」   「我……我要高潮……」   「那不更好吗?」   「不好,还有两样未使呢?」   她吐出他的卵丸,抬起头。   他松开自己双臂,让她的雪股玉臀离开。   「什么两样未使?」他问。   「那木板和坐凳是白放的吧?」   「那……」   「那是施展阴阳神功的好用具呢。」   房间依旧朦胧。   灯光依旧昏黄。   韦千金似水芙蕖,颤悠悠立起身来。   他没有动,目光追随着她娇艳的玉体。   他既怜复叹,为什么世上要有女人?为什么造物主能有如此杰作!   水做的肌肤;光化的玉体……像诗、似画、如梦、寓幻……他忽然想起了西施,更想到了月里嫦娥,如果她们立在一起,他相信韦千金会更美。   没有语言能够形容,没有人能够想像,没有任何事物可以与之相比。   他只觉身上更加燥动,guī_tóu 随着他的脉搏轻轻跳动。   他想了很多很多,惟独没有想到他其实是药力发作之故。   催情丸原本会慢慢发挥,好让他几天一直处于高潮。   但现下她在他最敏感的地方抚弄、揉搓、shǔn xī ,早已激化了药力。   她原本便美艳照人,现在他中过药物,由他看去,她便成天上人间惟一的美人。   她对任何一个常人都有吸引力,更何况一个欲火熊熊的人。   他一跃而起。   而她已轻移莲步,仰躺在木板上。   他现在已立在木板旁。   木板很窄,只容一人独卧。   「我们怎样玩儿?」他目光盯着她梦一般的双眼,双手在她光滑如凝脂的胸部轻轻抚过。   「拿出一个男人的全部才智。」她轻合长睫低声细语。   「你知道,我并非老于风月。」   「所以我要让你拿出全部才智。」   「你不会怪我粗野吧!」   「女人喜欢粗野。」   他未再说话,把她雪白双腿抱在自己肩上。于是,她那精妙的神穴仙洞便裸露无遗。   「唔……美极了。」   「什么美极了?」   「埠高、毫长、唇厚、穴幽,岂非美极!」   「这是专为男人而设。」   「所以许许多多男人为了深入探幽,不惜冒生命危险。」   「于是人们才有趣谈,世界才有热闹,生活才变得丰富多彩。」   「我不会辜负你的。」   「当然不会,你有本钱嘛。」   「本钱……」   「你那粗壮长大的ròu_bàng 玉杵……」   「不错,直需一送……」   「唔哈,我会成仙的。」   「现在开始?」   「早该开始。」   他用一只手握住肉杵,对正她那紫色的xiǎo_xué 。   但他并未插入,他只是擦来擦去。   「你是个行家。」她说。   「你知道?」   「男女交合,抖手便把玉茎插入人家穴内,差不多都是笨蛋。」   「我不是笨蛋,因为我并未插入。」   「你定力也好。」   「过门而不入,当然定力好。」   「但这时还非关键。」   「唔?」   「入门而不泄精,那才叫本事。」   「世界上若都是你这样的少女,男人可要大倒其霉了。」   「如果说这叫倒霉,那也是男人仍求之不得的倒霉。」   「交合而不泄精,男人快感从哪儿来?」   「入门便泄,一男而驭百女又如何能够?」   「你说的有理。」慕容伟长道:「现在我要入门。」   「你尽可运用阴阳神功。」   他的guī_tóu 上溢出两点jīng_yè ,正好把阴唇润滑。   她的阴户中,yín 水一汩汩而出,已为玉茎的插入开通了道路。   他未用大力,只轻轻地,慢慢地插入。   「唔……果然好粗大的一根……」   「guī_tóu 进去啦。」   「进去便不许装痴扮傻。」   「那当然,鲜跳活蹦的guī_tóu 。」   「哧……」   「好,妙,xiǎo_xué 好涨呢。」   「一半啦。」   「xiǎo_xué 深着呢,你尽管入来。」   「扑哧……」   玉茎齐根而没。   「哎呀……好心狠的。」   「那我再抽出些。」   「别,别别……」   他把抽出的半截复又猛然插入。   「哇……」   「怎么?」   「顶花心啦。」   「花心儿怎样?」   「麻麻的,痒痒的,连骨头都要酥呢。」   「我再用点力。」   「不成,因玉茎已插到底啦。」   「要是再长些……」   「再长些回把花心顶破的。」   「你那xiǎo_xué 果然不小。」   「你那ròu_bàng 也不小。只是不能逛停着不动呀!」   「那当然,停着不动,姑娘们任谁也不喜欢。」   「抽一抽,插一插,开头不要忒快。」   他依言摆动下身,让小腹前后移动。于是那粗壮的阴茎便一进一出。   「哇……多美妙的时刻。」她轻声说。   「热腾腾,漫软软,乐融融,你那xiǎo_xué 果真是个宝。」   「所有女孩子都有这个宝。」   「男人爱女人,该不会是因为她有这个小洞吧。」   「男人和女人相悦,到了极致,便是把铁杵插入xiǎo_xué 。」   「插入xiǎo_xué 的未必相爱。」   「相爱的必然插入xiǎo_xué 。」   「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我还知道你的肉杵抽得太快了。」   「你想怎样?」   「倘此时让人擎一支蜡烛立在旁边,我们能眼看着你那铁棒进出之式,那才叫有趣呢。」   他未出声,也未动身。只是心中在想。   两人干这事儿,是人多好呢还是人少好玩儿?他还没有同时和几个人作爱。   「你为什么不说话?」   「因为我想,倘这个时候我们各自来上一杯美酒,不知该是什么味道?」   「一定是妙不可言的味道。」   「可我不想来。」   「为什么?」   「妙处不要在一日间到手。要慢慢品尝,慢慢体会。」   「你这想法本身便很妙。」   他又开始发动。   她已将双腿环绕在他的腰间。   他用手捧住他的玉臀,长大的ròu_bàng 便蘸着玉液琼浆一进一出。   「哎呀……」   「怎么?」   「我们有多久?」   「什么多久?」   「你那铁杵进出有多少次?」   「有一百回吧。」   「怎样,还能忍得住吗?」   「真想立时达到高潮。」   「你可用上了阴阳神功?」   「没有,我怕伤了你。」   「你尽管用,我还未达到高峰呢。」   「扑哧……」   粗壮的玉茎再次齐根而没。   「妙哇……」她娇声道。   他不再讲话,双目微微闭拢,让阴茎上传来的快感在周身缓缓的游走。   意念一动,那快感的浪潮登时平息,只有快意在经脉中流动。   心无旁顾,意守丹田,快感似涓涓细流,源源不断地汇聚于丹田。   她已从木板上坐起身,双手在他的胸部反覆摩擦。   阴唇含住玉茎,她有一种飘飘遇仙的感觉。   玉茎还在进进出出。   她将娇面依在他的身上。   「我要化去。」她呐呐而言。   「我也要化去。」他梦呓般的声音。   「妙处难与君说。」   「彼此彼此。」   只需心有所思,胯下快感登时便涌起波浪。   当心神一静,默思阴阳神功时,便有平静如常。   她已是娇喘吁吁。可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快感,根本无法按耐。   她马上便要被淹没。   「你怎样?」她问。   「不怎样?」他说。   「还能坚持多久?」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一直坚持下去。」   「现在有二百多次了吧!」   「至少二百次。」   「我们是不是再换一种姿势?」   「在这种时候,男人总是服从女人。」   韦千金折身而起。   她立在了凳子旁。   「来……」   「干什么?」他走过来。   「坐下,老老实实坐下。」   「这……」   「这叫坐怀不乱。」   古有柳下惠,夜遇一女,在他怀中坐了一夜,但他们仍相背以礼。   「柳下惠坐怀不乱?」他问。   「当然,世上除了柳下惠这个大傻瓜外,有谁会坐怀不乱!」   「我们倘也像他那样……」   「我们不是傻瓜。」   他已经坐下。   坐下之后,连他面色都觉出难为情。   那条紫红色的肉杵,直楞楞指上房顶,其粗壮,长大,彷佛是第一次发现。   尤其是guī_tóu ,油光澄亮,紫红紫红,头顶一张鱼口,一开一合。   「好一付尊容。」她用手指轻轻一拨鱼头道。   「它长相虽然不雅,可专咬花心儿。」他也笑道。   「吃了多少?」   「连你这颗三颗了。」   「忒少了,凭这付尊容,应该吃三百颗,三千颗才对。」   「并不是所有的花心我都喜欢。」   「尤其是有许多花心供他采摘之时,他更要挑挑拣拣。」   「他并不强拣。」   「这我知道,是她们送上门来的。」   她说到此,用柔弱的小手握住他的ròu_bàng 轻轻摇了两摇道:「这么好的宝贝,任什么样的女孩也忘不了。」   「她们忘不忘无所谓,只要你记得就行。」   她笑,抿紧了樱唇,点了点头。   然后她便凑上前去。   然后便叉开了双腿骑在他胯上。   「唔哇!原来是这样。」   「大惊小怪。」   「我确实是第一次见。」   「你只需跟我一个月,我保三十二般绝技样样精通呢。」   「你简直不像个小姑娘。」   「因为我懂得多?」   「岂但是多,简直不可思议。」   「你应当想到。」   「为什么?」   「因为你有本钱。」   她口上说着,身体已轻轻地坐下。   于是他的肉杵重又进入她的体内。   「这次你不要动。」韦千金道:「你尽可练你的阴阳神功。」   「我会的。」   他轻轻闭上眼睛,认真体味着那股销魂摄魄的快感,并将其导入周身各穴。   「我呢,也将运用我的功夫。」   他未讲话。   她也闭住一双秀目,默默吞吐。   当然,她并未忘记运作,双足在地上轻轻支撑,玉臀一起一落。   于是,那粗壮的玉茎便在那深不可测的xiǎo_xué 中进进出出。   他的一只手从她的玉臀下弯过,直达自己的茎身。   他已感到玉茎在时进时出。   她默运真气,让阴唇紧紧收缩,牢牢抱住那根粗壮的茎身。   「扑……扑……」   「吃……吃……」   「啊呀……」他终于忍不住道。   「怎么,受不了?」她问。   「你那xiǎo_xué 抱得好紧。」   「那当然,即便是处女,也决不会这样紧抱。」   「我……我喘不过气来。」   「这正是我之所愿。」   「难道你没有快感?」   「我会控制。」   「又是暗中人所授?」   「你猜对了。」   她起落之势明显加快。   他感到guī_tóu 上传来一阵阵麻痒。   「我要快……」她道。   「可以。」他答。   「我要夹。」   「也好。」   「胜者转眼就分。」   「只要你舒服,我便高兴。」   「什么话,你尽可运用阴阳神功。」   「我也等待你的无名功夫。」   她更加快速地起落。   「扑哧……扑哧……」   「吧唧……吧唧……」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他问。   「只为新奇。」   「可我觉得不如先时。」   「先让你占主动,现在我占主动。」   「女人好胜会伤身的。」   「不仅要占主动,而且要赢得这场。」   韦千金口中说话,阴唇已越夹越紧。   尤其是她xiǎo_xué 内的肌肉收缩,竟将慕容伟长的肉杵整条儿包裹。   他已感到她的体内有一股引力,一股非要让他的精髓射出的引力。   都在吸引对方,又都被对方吸引。   温度在渐渐升高。   性欲同时袭击着两人。   销魂蚀骨的快感每每在要到时,又被自己运内力压下。   然而被对方激发,却又不可遏制地升了起来。   他听到了她的喘息声。   她看到了他的目光。   「为什么要赢?赢了有什么好?输了有什么坏?」   两人几乎同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于是两人意念一生,快感同时涨起。   「哇……」   两人同声大叫。   这是极度欢乐的大叫。   这是人人都想的大叫。   这更是一种销魂蚀骨的标志!   她瘫痪般坐在他的胯上,上身扑入他的怀中,紧紧抱住了他。   他一动不动地坐着,让阴茎仍留在她的体内。   她已销魂。   他已筋酥。   两人便这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地坐着,抱着,一任时光静静地流逝,体味着刻骨铭心的感受。   他醒来时,天已大亮。   他突然吃了一惊,大感奇怪。   韦千金不见了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连屋子也已改变了模样。   他现在便躺在一张木板床上。   当然,床旁有一张坐凳,但无论是木床还是坐凳,都与记忆中相去甚远。   好像是一场梦,只是这梦来的突然,去的奇怪。   尤其是那销魂蚀骨的余乐犹存。   试着吸一口长气,周身不仅无甚不妥,内力甚至有增无减。   他这里想未已,门外已传来脚步声。   待他披好衣服,脚步也已停在门口。   「先生,可以进来吗?」   听声音是个女音,而且十分轻柔。   「当然可以。」他扬声道。   彷佛只一闪,已有一位少女俏生生立在了屋内。   「你……」   「我叫莲儿。」   「好秀气的名字,和人一样秀气。」   「以先生的身份,不该这样与下人说话。」   「你是下人?」   「我是丫鬟。」   「丫鬟未见得便是下人。」   「先生讨好丫鬟大可不必,莲儿一样会侍奉你。」   「你说话可真?」   「下人在客人面前从不说假。」   「现在我便问你几个问题。」   「问题是问题,侍奉是侍奉。」   「这么说,你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   「凡是能回答的,婢子决不隐瞒。」   「韦庄主可有一位千金?」   「有。」   「叫什么名字?」   「小姐的芳名岂可宣之于口。」   「年龄?」   「那更不可对外人道。」   「长相总可以说一些吧?」   「客人问这些话,妥当吗?」   「那么韦庄主总可以问吧?」   「请问。」   「姓名?」   「还有什么?」   「年龄、功夫、门派……」   「你该去问庄主。」   「你还是不肯讲。」   「向客人介绍庄主的情况,应当是有身份的人讲。」   「你也有身份。」   「只是低了些。」   「那么姑娘来此何干?」   「为先生带路。」   「去哪里?」   「去要去的地方。」   「莲儿,我真不明白……」   「人还是糊涂些好。」   「你呢?你也糊涂吗?」   「我因为清楚,所有才当丫鬟。」   慕容伟长未再说话,因为莲儿已转身出了屋门。   他现在置身之处,是一座客厅。   客厅中上首摆了一排式样新奇的木桌。木桌后,自然有一排座椅。   座椅上自然空无一人。   但下首许多木桌四周已坐满了来宾。   桌上酒菜和果馔杂陈。   莲儿已经不见。只有许多男仆,穿梭似来往于各桌之间。   「小兄弟,请这边坐。」一位老者向慕容伟长道。   「敢问老丈贵姓?」慕容伟长走过来,弯腰施礼道。   「小老儿复姓欧阳,名字嘛……开化。」   「原来是欧阳前辈。」   「什么前辈后辈。小老儿只不过痴长两岁,你就呼我一声老哥好了。」   「恭敬不如从命,在下斗胆称前辈为欧阳老哥。」   「好,欧阳老哥,好!」   「在下名唤慕容伟长。」   「我便称呼你慕容老弟。」   两人彼此喜欢对方的爽快,说话很是投机。当下重新见礼落座。   「敢问老哥,这韦庄主是何来头?」慕容伟长问。   「黑道巨霸。」   「叫什么?」   「韦一笑。」   「好奇怪的名字。」   「他这名字好有来历呢。」   「唔!」   「言他内功深厚,只须一笑,天下罕有几人能不昏倒的。」   「比僧俗二奇中的耶和张怎样?」   「假如耶和张是星光,韦一笑便似月光;假如耶和张是萤火,韦一笑便如巨烛。」   「有这等厉害?」   「十年前韦一笑遇上一路镖车,押镖人是江南有名的威福镖局。」   「那又怎样?」   「威福镖局共有二十四条大汉,人人都有非凡武功。」   「唔。」   「韦一笑单人独骑,立在路中。」   「威福镖局当然不会绕道。」   「任谁也不会绕道,二十四名高手对一条汉子,还能输掉!」   「说的是。」   「当时韦一笑只向众押镖的提出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他说如果镖局的任一人听完他的一缕笑声,他便认输,听凭镖局处置。」   「好大口气。」   「如果听不完他那一缕笑声,便须把镖银留下。」   「镖局的人自然是同意。」   「不错,没有任估计到他能用笑声伤人。」   「连我也不信。」   「于是他便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结果怎样?」   「二十四人全都瘫痪在地。」   「没有一个人抗得住?」   「没有,二十四人倒了一地,彷佛死人一般。」   「镖银呢?」   「眼睁睁看着他全部带去。」   「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从此,韦一笑的名字传遍了武林。」   「此人不可不见。」   「但时隔不久,听说他金盆洗手,十多年未在江湖露面。」   「为什么?」   「就为这,武林名帮各派才齐集韦庄,以解心中之迷。」   「今天用意是……」   「小老儿也不清楚。」「他有个儿子韦长青?」   「有。」   「还有个女儿韦千金?」   「这倒不大清楚。」   慕容伟长目光在来宾面上缓缓扫过。但见众来宾衣饰千奇百怪,长相也各有特色,但他们有个共同点,那便是人人太阳穴高高突起,显得内功都已有一定的火候。   蓦地,内厅传来一阵细乐,所有来宾皆精神一振,慕容伟长回声响处望时,直见在细乐声中,走出几个人来。   但令他惊奇的是,走在最前的,竟然是一位美妇。   回头望向欧阳开化,却见欧阳开化比他还要疑惑。   美妇面冷如冰,大刺刺在正中木椅上一坐,乐声登时止息。   其后,方有六位老者,向美妇抱拳一礼。状甚恭谨,然后告坐。   「哪位是韦一笑?」慕容伟长问。   「韦一笑不在其中。」欧阳开化道。   「这,你不觉得奇怪吗?」   「坐主位的应该是庄主。可现在却不是。」   「美妇是谁?」   「除了她并坐之人外,我相信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   「神秘兮兮,不是好兆头。」   「是好是坏,我们管他作甚。」   「女人为首的帮派,老哥可曾识得几个?」   「不要说识得,今天是第一次听到。」   「能让男人臣服的女人,不是寻常女人。」   「不寻常女人还是女人。」   「老哥之意是……」   「只要你知道女人的缺点,那她也决不会例外。」   「女人的缺点是啥?」   「女人的缺点是喜欢男人。」   「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欢男人。」   「如果那男人是个真正的男人,便没有女人会例外。」   慕容伟长没有说话,因为此时已有人立起身向厅中来宾致辞。   「值此春暖花开之际,武林同道云集韦家庄,本人受司马宫主之托,对大家光临表示竭诚欢迎。」   庭中许多来宾先是一怔,接下便大哗。   「韦庄主呢?他为什么不出来?」   「怎的半道出了个宫主?」   「我们要见韦庄主。」   「宫主是什么东……」   一语未完,忽见人影闪动,方才发话的大汉左颊上已受了一记耳光。   挨了耳光的大汉五大三粗,太阳穴高高凸起,显是武功不弱。   「你……」大汉猛然立起。   大家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见出手之人,竟然是一名少女。   少女年约十六七岁,眉清目秀,弱不禁风,此时立在上座之旁,双手揉搓衣角,既娇且羞任谁也不会认为是她出手。   甚至连大汉都有些疑惑。   「今日光临之人,皆为武林中鼎鼎大名之辈。」原先发话的少女继续说道:「『开碑一掌』柳老前辈,一双铁掌打遍江南十八寨……」   「姑娘夸奖了。」人群中立起一位华发老者,忙不迭抱拳向四周环施一礼。   任谁也看得出,此老心中十二分得意。   庭中众雄闻言,果然一齐将目光望向老者,目光中满含得意,更有数人已惊诧出声。   慕容伟长也不觉心头一震,三掌开碑便已不易,一掌开碑自是更难。只听少女又道:「『踏雪无痕』明老前辈,一日一夜行程千余里,行侠仗义,残凶寇,救孤女,扬名四海。」   只见又有一老者起身抱拳道:「岂敢,岂敢!」   众人又一齐向他望去。   「『凌波虚渡』水上飘大侠,『弹指无敌』盖满天门主,『梁上君子』叶扬义士,『金刀神拳』孙老前辈,四……」   少女每提到一人名字,便有一人起身向大家施礼。然而少女话未完,原先被打壮汉突然从桌后跃起,直向一旁侍立的少女扑去。   事出突然,变起仓促,人人揣知大汉羞辱在先,现下是挟恨出手。眼看小姑娘弱不禁风的样子,一个不妥,必会横尸当场。   「不得无理!」   「快些闪开!」   「啊呀不妥!」   许多人出声,许多人立起,然而却没有一人曾想到出手阻拦。   事实上,现在已不及拦阻。   连慕容伟长也未想到出手。   然而人们忽然便怔主了。   因为大汉的在少女面前挥起的手掌却停在了空中。   不仅手掌凝在了空中,他那粗壮腰摆胯,沉肩缩背,欲要痛下辣手的样子,也突然间僵住了。   人人均已看出,大汉要穴已被制住。   但谁人出的手,却没人能够看清。   大汉与小姑娘的神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人们先是一怔,接下已有人「吃吃」发笑。   原先讲话的少女走过来,用衣袖有意无意地在他身上一甩,大汉手掌登时放下。   「王寨主,要懂礼貌。」   「那么你们就用诡计害人。」   「你当众雄都是傻瓜?用诡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吗?」   「是谁点了我的穴道?」   「这事千万问不得。」   「为什么?」   「被谁人封了穴道都不知,问出来不怕众雄笑你?」   「这……」   「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少女再次挥起手臂,「啪啪」两声轻响,正好摔在大汉头顶。至此,大汉方能转身举步。   庭中来宾,倒有一半「哈哈」大笑。   少女明着是为大汉着想,实则每一句话都传入众雄耳内,倒是把大汉尽情取笑一回。尤其是最末摔在大汉头顶的两袖,和又打了大汉两个耳光实在没什么区别。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王寨主大步向门外走去。   「不送!」少女扬声道。   有些人便看不过去。   「这便是韦庄待客之礼。」有一老者道。   「王寨主无端受此凌辱,我们也去。」一中年壮汉立起身道。   登时便有四五人随在其后向庭外走去。   「众位走好!」少女仍笑吟吟道。   慕容伟长望望欧阳开化。   「他们走不了的。」欧阳开化道。   「为什么?」慕容伟长道。   「司马宫主不会让别人拆了自己威风。」   「女人心窄。」   「女人心也毒。」   「我们怎办?」   「当然看下去,有好戏看呢。」   「还有人要走吗?」少女复又扬声道。   庭中一片沉寂。   「既然众位已不打算离去,那么婢子便将此次聚会的宗旨详告大家。」   众雄要听的便是此话。   因此有想要离去的,现下也重又坐好。   「我家宫主请众雄光临敝庄只有一个用意,那就是比武夺美。」   此言一出,众者一怔。   有比武夺魁的。   有比武夺位的。   也有比武争雄的。   比武夺美是怎么一回事?「请三位姑娘现身。」   少女话音未落,环佩叮当,从内庭走出三位少女。   「哇!」   「好美!」   「空前绝后!」   庭中来宾一个个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口,吃惊地望着少女。   连慕容伟长都忍不住心中一动,暗道一声:「好美的女子。」   着红衣的少女似春风戏柳,身材轻扬,似要凌空飞去。   第二位着黄衫,玉立亭亭,似芙蕖出水,娇艳不可方物。   第三位少女着白,一身白衫,点尘不染,便似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讲话的少女用手向红衣少女一指道:「这位姑娘名唤牡丹,国色天香,世所罕匹,实在比牡丹还要美艳三分。尤其是她身上天生有一股香气,较之牡丹花犹香三分。」   众雄闻言,果有许多人即用力去嗅,而一嗅之下,果然觉出少女香赛牡丹。   「第二位姑娘名唤秋菊,不仅容貌秀丽世所罕有,尤其是意趣非常人可比,较之秋日之黄菊,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众人又是心中一动,望向秋菊时,更觉其美艳中透出清丽。   「这位姑娘,」少女手指白衫少女道:「名唤玉兰,面容姣好,体态婀娜,更兼如兰非兰,如麝非麝的娇容,实乃倾城倾国儿;沉鱼落雁容。」   众人不由地又望向白衫少女,果觉其美,实在不是语言所能形容的。   庭中众雄,十分中倒有九分来自黑道。常日里夜半杀人,风高放火,却是干的不下本勾当,抢财霸女,可以说是小事一桩。   但从来无人抢着这样美艳的少女。甚至连见也未见过。   现下乍见之下,当真三魂七魄已去其半,恨不得立即扑上去,抱在怀中。   然而庭中来客何止百位?但美女只有三名,而且听讲话少女的口气,似乎还有话未曾说尽,于是只好喘着大气,静待下文。   「这三位姑娘缘事不差强人意。」少女接言道:「只是美人要配英雄,在场诸君谁个英雄?这都是需要搞清的。」   「我家李掌门是天下一等一的英雄。」有人大声道。   「王岛主神功盖世,普天下不作第二人想。」又一大汉扬声道。   「我李大哥有通天彻地之能,要论英雄,非他莫属。」又一人大声道。   登时,有自我吹嘘的,有给与讽刺的,庭中人乱成一团。   「我瞧这些人都不是英雄。」慕容伟长向着欧阳开化道。   「为什么?」欧阳开化问。   「世上哪有英雄见了美女便忘了身份的。」慕容伟长道。   「见了美女便忘了身份的人,那才是英雄呢。」   「不,决不会。」   「英雄难过美人关嘛,见了美人还冷冰冰的,哪里算什么英雄?」   「大英雄大豪杰决不会为了美女而自坠声威。」   「为美人而忘声威,那叫风流,人不风流枉少年!」   慕容伟长未再答话,因为少女已用手压了两压,要大家肃静。   良久,庭中来客方停下争辩。   「是英雄还是别的,单凭一张口是无法断定的。」少女道。   「那……那怎么办?」有人道。   「大家推荐。」   「不若让美人自己抛彩球好了。」   「对对,此计大妙。美人相中谁便跟谁去。」   「诸位,」一老者缓缓立起身来,问大家道:「以老朽之见,各自亮上一手绝技,技压群雄者,自然是英雄无疑。」   「唔哇……此计大妙。」   「对对,各施绝技。」   「技高者去配美人。」少女启齿一笑道:「此计虽然不错,但各人有各人的绝技,倘若施展后各以为自己的好,岂非又要大费唇舌?」   「那……那怎么办?」   「姑娘,你想个主意。」   「我们都听你的便了。」   「以小女子之见,我们还是比武决胜负的好。」   少女此言一落,登时一片叫好声。   庭中近百人,自是大多数不能占有美女。有些自知功力低微之人,只盼能有热闹可瞧便好。此时一听比武夺美,当真是大喜过望,登时一片叫好声。   「比武夺美,好主意!」   「人家比武争座次,咱们比武争美女,好一个风流盛会。」   更有人大声道:「司马宫主聪慧过人,实乃百年不遇之大智大勇之人。」   「不是我们说,普天下能想出这个主意的人,也只有司马宫主。」   「武林中什么人都有。」慕容伟长不觉摇了摇头道。   「武林中的人也是人。」欧阳开化道。   「比武会带来什么后果?」   「想像不到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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