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我,钱龙又看向中年人出声:“你考虑清楚撤不撤,我孤儿一个,点了这间房,开发商只要把所有事往我身上一推,你们的家属最后一毛钱也拿不到。”
中年人嘴角微微抽搐两下,不过仍旧没有吱声。
钱龙咬着牙齿继续说:“这间房没了,你后面的老板还会履行承诺把先前答应给你的好处拿出来不?你肯定比我心里有数,白白搭上自己一条命,到底值不值。”
坐在轮椅上的中年深呼吸一口气说:“小兄弟,你跟开发商再商量一下,每平米哪怕涨一千也行,我们回去至少有个交代。”
钱龙粗暴的打断对方的话,将打火机举过头了一句后,拽上孙子,拔腿就往出走。
“黑子,我也回去了。”
“这小孩儿有病,快别跟他扯了..”
越来越多的人往门口跑,人就是这样,只要有带头的,马上就有呼应的,不过二分钟的时间,屋里的人走的七七八八,只剩下几个腿上有残疾的艰难的拄着拐往外挪。
眼瞅屋里的“老年守迁队”都跑光了,轮椅上的男人苦笑着朝钱龙说:“十年之内你只要不折不进去,绝对是临县的一号人物。”
钱龙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子,出人意料的竟然将手里的水果刀递给对方,停顿几秒钟后开口:“叔,我知道你们也是拿钱办事的,我刚才就说过,咱谁也别难为谁,刀给你,你看扎我几下回去能交差,你随便捅,我保证不报警的。”
中年瞟了眼钱龙手里的刀,摇摇头说:“我全身高位瘫痪。”
钱龙直接把水果刀:“郎朗给我发微信让我过来研究烧烤广场的事儿,说你们整到十万块?”
我晃了晃手里的袋子苦笑说:“整到了,不过现在又没了,侯瘸子让我拿钱到医院赎我爸。”
杨晨咬牙咒骂:“这个狗篮子!算了,老爷子要紧,咱先救人,我给军哥打个电话,让他也赶紧收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