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舒一口气道:“天娱集团能够立足羊城多年不是偶然。”
白老七怔了怔没有作声,一屁股坐到我旁边,点燃一支烟。
郑清树犹豫片刻后,不确定的询问:“朗哥,是不是文君杀了小满,然后留把柄给咱们了?”
“你咋知道的?”我诧异的望向他。
“文君最擅长的操作。”郑清树搓了搓腮帮子苦笑:“他靠这招屡屡化险为夷,他很豁的出去,回去之后就会把这事儿一五一十的告诉郭海,因为他是嫡系,知道天娱集团太多秘密了,郭海就算心里不满意,着说着他的声音渐小:“不好意思哈朗哥,我不是故意提起阿生的,你放心,这事儿我马上给你办。”
“麻烦喽。”我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连续抽了三四根烟,几台呼啸的警车如我预期那样蜂拥而至。
二三十个荷枪实弹的警察快步涌动到我面前,一个带队的瞪着眼睛质问我:“你是这家酒店的负责人?”
“对,酒店是我们公司开的。”我站起来,高高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没有任何威胁性。
“我们接到举报,你这里窝藏多名网上在逃犯,请配合检查。”对方掏出自己的工作证在我脸前晃了晃,随即朝身后的同事摆手道:“一组、二组进去搜查,三组做包抄,四组马上联系交警队的同事,征调附近的监控录像。”
我往旁边欠了欠身子,让开门口微笑:“坚决服从配合警察同志的工作。”
带队警察,指了指警车,态度还算客气的说:“麻烦你跟我们回队里一趟吧,有些事情需要找你了解一下。”
“好的,等我抽完这口烟哈。”我小鸡啄米似的点点脑袋,连嘬几口烟嘴后,脚步轻盈的拽开了警车门。
白云区警局的问询室里,两名警察分别拿出白老七、董咚咚、尿盆的相片摆在我面前,让我辨认。
我装腔作势的抓起照片挨个看了几眼,随即点头承认:“这些人都认识,不过现在都没有来往了,之前我不知道他们是在逃犯,后来一个警局的朋友告诉我后,我立马跟他们断了联系。”
一个警察瞪眼呵斥我:“既然明明知道他们的身份,你为什么不报警?”
我耸了耸肩膀解释:“同志,我是个正正经经做买卖的,这种人哪可能招惹的起,我也怕他们打击报复呐,您说对不?”
正说话的时候,一个看起来级别不低的中年人朝着问我话的两名警察招招手:“刘子,小王,你们出来一趟。”
不多会儿,问询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百无聊赖的又抓起几人的照片研究,自言自语的呢喃:“照片都是近期拍的,看来天娱的人一直在惦记你们呀。”
“踏踏踏”
就在这时候,问询室的铁门被人推开,六七个身着青黑色作训服的魁梧汉子横冲直撞的走了进来,两人直接按住我胳膊,朝着身后一个小青年询问:“是他吗?”
“对,就是他!”那青年点点脑袋,接着笑盈盈一手捂着自己的脑门,一手挡住自己的脸蛋,弓腰凑到我脸前吧唧嘴:“还认识我吗朗哥?”
我当即就认出来这小子,他就是今天晚上伪装成蒋钦的那个“赝品”。
“呵呵,拿枪呢,我特么说啥帮你出了这口恶气,那小子叫曹巍,前两天因为故意伤害罪进去蹲了半年多,出来以后就出国了,没想到竟然跟蒋钦混到一起了。”
“说了能咋样,你还能把他打死是咋地。”我擤了擤鼻子里的污血,自嘲的摇摇头:“咱必须得承认,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天生就会打洞,人也是分血统的。”
“啥意思,就这样算了?”叶致远挑眉望向我:“不是你性格啊。”
“性格不是不能当饭吃嘛,不然我每天肯定拿二斤性格当下酒菜。”我从他兜里摸出烟盒,点上一支,又揉搓两下乌青的眼眶问:“你说那小子叫曹巍是吧?过两天莽叔准备组织一场饭局,你看能不能帮我把他约出来,我当面好好给他赔个不是,认个怂,给人唱首征服也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