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面上，尚算平静，或者说，是在故作平静。而事实上，自听到顾佳蕊那轻飘飘的报价之后，秦山手背上，霎时根根暴起的青筋，却早已在无形之中，泄露了他此时心中的愤懑与不平静。
偏偏会场中的那些闲人，看戏也不嫌事大，还在那里三五成群、旁若无人的窃窃私语：
“我说，这最后，这陆家嘴110号地皮，该不会还是要被这老干爹集团给夺了吧。”
“啧，照这个情势看，还真的挺有这个可能的哟。”
“我收回刚刚的那番话。老干爹集团那才是财力惊人呢。秦氏企业虽然有底蕴，却也是日薄西山，比之后起之秀，老干爹集团来，那还是不够瞧的。瞧瞧，瞧瞧，这不是还是要败下阵来了么？啧啧啧——”
……
这些人说这些话时，虽说是在窃窃私语，却压根儿就没有控制、也没有想过要控制自己的音量。
而秦山，偏偏就是个耳聪目明的主儿。自然是将这些人的窃窃私语，尽数听了个正着。
闻言，秦山的面色，旋即就变得更加不好起来。那表情、那模样，端的是能够吃人。
“还有没有人出价，比老干爹集团的小顾总更高的？九千零一十万一次，九千零一十万二次……”
主席台上的主持人，全然不去理会会场内的众人究竟都说了些什么，又是嚼了什么舌根。自然也不会去理会秦山的脸色，他只是恪尽职守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在台上自顾自朗声道。
闻听得台上主持人的唱价声，秦山很纠结，不知道此时，自己该不该出手，毕竟，这个价格，以及极大的超过了他的预算与预期。
真的是有些太高了。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