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这年头,谁没有一点秘楸呢?
乌罗早就知道乌槐部中有秘密,但是他对此并不在意,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对于石槐山百族他了解的太深了,也探知过一些其他部族的秘密,这些秘密无非就是一件威力巨大的法宝,又或是一只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异虫怪兽,又或者是一件拥有奇异功能的灵物,这并不罕见,甚至可以说非常的常见,他不仅见过,而且还对付过几次,也不见得有什么难对付的,更何况,他也不是没有底牌的。
至于乌槐部的秘密,他就更没有放在心上了,他本就出身乌槐部,虽然出身底层,但是在乌槐部生活了近四十年,从最底层爬到最高层,对乌槐部自认还是了解的,无论是乌槐部的底层人物还是高层人物,似乎都不知道乌槐部的底牌是什么,在他生活在乌槐部的四十年和离开的这三十年里,也从来没有见过或是听说过乌槐部动过什么强大的法宝,甚至有好几次面临着灭族的危机,也没有动用,而是生生的挺了过来,这也是他成为乌槐部传说的原因之一,所以他便对于乌槐部的这个秘密有了猜测,要么就是乌槐部并没有什么强大的底牌,要么就是这件底牌受到的限制太多,不能够轻易动用,在他的眼中,前一种可能性还大一点,至于后一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但是这并不重要,一件受限太多的底牌,本身就是有缺陷的,而他今天来乌槐部复仇,也自认带了足够的底牌,有着足够的信心能够一举将乌程与乌伯拿下。
只是,当乌程真正的被他逼的走头无路,开始起用自己的底牌时,他面色大变,因为他发现自己对于乌槐部的底牌猜测是错误的。
乌程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身形微微的颤抖着,仿佛承受着什么巨大的压力,是的,压力,此时他不承受压力才怪呢,一股巨大的灵压从天而降,狠狠的镇压下来,将场中所有人全部压的喘不过气来,连动一下也是侈奢,这其中便包括了已经是金丹天修为的乌罗。
天空,风云卷?,浓厚的乌云从四面八方聚集起来,累在一处,将原本的晴空遮的一丝光也透不下来,天色暗的如黄昏降临一般,随后,周围的空间突然之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封锁住,凝滞了起来。
风停,云定!
只有一股庞大到了极点的力量从天而降,轰击了下来,目标,正是乌罗。
“不好!”乌罗的面色大变,异常的难看,他绝没有想到乌槐部的底牌竟然如此的强大,强大到了他根本就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甚至连自己的意志都被这一股庞大的力量压制了起来,无法再动弹一下。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会不知道?”
这是乌罗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意识和疑惑,带着浓浓的不甘与疑惑,他被这一股庞大的力量狠狠的轰中,金丹碎裂,身体碎裂,神魂粉碎,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便什么都不剩下了。
噗!!!
乌程长老驱动那股庞大的力量将乌罗击成粉碎,这才松了一口气,猛的一口血喷了出来,这才觉得浑身上下舒畅了许多,也虚弱了许多。
是的,虚弱,太虚弱了,他的神魂此时已然近乎于崩溃,头起话来,态度倒也是不卑不亢,不愧是做了十数年族长的人物。
虽然发生了这种意外中事,不过宴席还是要开的,流程还是要走的,席间那使者与乌伯谈笑风声,看起来十分的熟络,至于白天在山寨门口发生的事情,相信不管是乌伯还是这名使者,已然全然忘光了。
不过,乌伯心里也清楚的紧,就算是他们两人将事情全部忘光,族中之人也不会忘记,传说中早已经在三十年前的狂兽之乱中死掉的族中天才乌罗突然出现,还有着金丹天的实力,自称被乌程陷害,夺取功法,等等一切的话题都将是现在,乃至于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话题,而这个话题的主人公便是大长老乌程。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关系,乌槐寨是以实力为尊的,就算是族人之间相互议论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经过三十年的经营,乌槐部中已经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他们父子的地位了,甚至为了将这种地位保持下去,他们已经开始了培养下一代的计划,让他们这一脉永远的掌握着乌槐部落。
当然,没有人知道,其实他们这一脉并不怎么在意乌槐部落的存亡,对于这个小部落的权柄并是兴趣不大,他们惟一在意的便是乌槐部落最大的秘密,那个深藏于祖祭台之下的绝世法宝。
据故老传下来的资料来看,那件法宝很有可能是一件道器,道器啊,那是何等的存在,莽莽石槐山,方圆百万里,百家人族,万千兽类,真正的道器级别的法宝只有一个而已,还是永久的供奉在了石槐城的中心,已经两千年了,还是没有一个有缘人能够使用。
在石槐山中还流传着一个传说,无论是谁,只要唤醒了那件石槐成的道器,便能够成为石槐山之主,拥尽这百万里的山河,统御百族万兽。
这只是一个传说,三千年来,无人能够得缘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