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家人，他的族人，甚至……他的宗门，跟他一切有关系的人全部死光光，这就是他反抗的下场。
他也曾经像龙飞那样满腔热血，满腔愤慨，可最终……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并不是他不想报仇，并不是他心中的恨意消失，而是因为天族太强大了，强大到如同万米高的巨人站在他面前。
无法撼动！
充满无力。
龙飞还是不甘心，道：“剑老，刚才你把我当着天族人你都要杀，我知道你的血从未冷过，你心中想要报仇，想要杀戮，那就去干翻一切啊。”
剑老还是没有回应。
龙飞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以前我不知道，现在我懂了，怪不得天族能掌控鸿蒙万界亿万年屹立不倒，一个个被天族通缉的人都像你这样，没有人敢反抗，让你跪着你就跪着，说你是狗你就一辈子是狗，一辈子抬不起头，一辈子龟缩在这里……”
不等龙飞说完。
“嗡！”
屋子里一声剑鸣。
凌厉万分。
不等龙飞反应，一道身影冲出来。
七尺青锋直接明龙飞赢了，至于他后面那句话，龙飞心中也理解，自己现在的修为无法让剑老放心。
不过。
他并不担心，以为他会变强，他会让剑老把所有的一切都压在他的身上。
剑老身上凌厉的气息全部一收，道：“你想要怎么做？如果在这里杀死天族弟子，事情被天族知道话，东皇城会被天族夷为平地，到时候死的人更多。”
龙飞道：“那就让他死在别的地方。”
剑老微微一愣，“你有办法？”
龙飞嘴角一勾，道：“嘿嘿……”
剑老道：“小子，我并不是害怕，我是怕自己死的不值，如果因为区区一个天族弟子就死掉的话，那我苟且这么多年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其实。
剑老也在等。
他在等有人反天族，形成一个强大的联盟，但是等了这么多年始终没有见到，反而天族越来越强。
玄帝掌控远古传承力量，鸿蒙界第一强者，谁都反不了。
他的心也越来越凉。
龙飞点点头，道：“我知道。”
“我明白怎么去做。”
“放心吧！”
“天族弟子不能死在任何人的手里，但是……能死在远古巨妖的手里吧？”龙飞嘴角一勾，看着城墙上空的冷风，喃喃一声，道：“就让今年的凛冬来的更早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