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鹏的话给了田丰很大的感触。
“明公如此想,丰实在是拜服。”
田丰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郭鹏的觉悟,只能拜服了。
如此强大,却如此谨慎,若是当初袁本初能有郭鹏一半……不,三分之一,四分之一,甚至五分之一的谨慎,也不至于落到身死的下场。
袁本初啊……
之前,田丰还听说了袁术在寿春凌辱袁绍的家眷。
袁术把袁绍的儿子派去养马,和马同吃同住,又把袁绍的妻妾派去收拾厕所,清洗粪桶,三天才给洗一次澡。
这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这件事情传到郭鹏这儿,郭鹏明面上禁止大家议论此事,不过私下里,大小文武官员都对袁术的行为颇有微词,觉得袁术这样做不太厚道,要杀就干脆杀掉,留着不杀肆意折磨取乐,太过了。
对自己的血亲兄弟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其他人呢?
他们对袁术产生了深深的不信任感。
然而袁术并不在意,他依旧我行我素。
想到这件事情,再看看身边一脸凝重的郭鹏,田丰暗自叹息。
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无数,政治资源举世无双,本该是最后的胜利者。
可是掌握这份资源的两个人,却一个比一个无能,一个比一个眼高于谎,是真的,他是真的在做,在思考,在准备。
一切都是必然的。
兴平元年五月底,郭鹏率军越过壶关抵达了上党郡长子县,在这里会合了臧洪和张燕,合兵一处,聚兵四万,面对联军的来犯,郭鹏一点也不慌。
随后,郭鹏召开了军事会议,开始和臧洪等人商讨白波军和於扶罗的联军的动向。
“贼军主力已经集中在太原,准备往上党而来,据探子回报,贼军数量和之前预估的相差无几,约在三四万之数,有步骑,不过无论是装备还是军械方面都不能和我军相比。”
臧洪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