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芷吃完后便出了庖厨,见院子里和大门处的灯已熄灭,便又回到屋子里,拿出脂油。在院子里和大门处的灯里添了些进去,又重新用手上的提灯引燃。
淳于芷倚在院门口望了一会,感觉有些寒冷。又回屋披了件衣物,想了想,又拿起放在榻边的剑。走出屋门,来到院门口倚门站着。
站了不知多久,淳于芷觉得脚有些麻,便坐在门槛上。背倚着大门,将剑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一边关注着头顶边的灯油,一边望着门外呆呆出神。渐渐地,淳于芷抵不住困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三天一大早,坐在门口的淳于芷便被冻醒了。冻醒的那一刻,马上记起祖父还没归家,心虽担忧但却没有慌乱。只是平静地回了屋,将剑放好,将昨晚分出来的那一半中的另一半的吃食给热了吃了下去。
淳于芷吃完后,并没有如昨日一样翻出六博棋盘。而是将昨日晾晒的药材又拿了出来,放在院子里。又将灵枢经拿出,坐在院子靠院门一边,仔细地记着,等到记牢大半是响午时分。
淳于芷见祖父还没归家,便更加担忧了,又跑到院子外,不住地张望着。许久,未见祖父的身影出现,便失望地回到了院子内。
淳于芷回到院子内想:“会不会祖父生气我这两日没有听话,故意藏了起来?”一念至此,淳于芷便又来到院子外,大喊:“祖父回家吧,以后芷儿好好听你话,不玩六搏了。芷儿已经把灵枢经记得可牢了,祖父你听:凡用针者,虚则实之,满则泄之,宛陈则除之,邪胜则虚之……
淳于芷背了好久一会,见祖父还没出现,便回屋搬了木几拿了过冬的衣服和针线坐在院子外,一针一划认真地缝了起来。直到天色渐昏,淳于芷缝到最后一针收尾的时候,却不小心指尖被针头狠狠地扎了一下,便一下子哭了起来。淳于芷觉得很疼,很害怕,很担心。
淳于芷哭了好久一会,才颤抖着手将最后一针给缝好。抽泣着拿着过冬的衣服回屋放好。又来到庖厨,生起灶火,做好祖父的吃食。将昨日剩下的吃食吃了下去。浑然不顾昨日的吃食还是冰凉冰凉的。
淳于芷吃完后,如昨晚一般,拿出脂油。在院子里和大门处的灯里添了些进去,用手上的提灯引燃。便回屋披了件衣物,拿起放在榻边的剑。走出屋门,来到院门口坐在门槛上。背倚大门,将剑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关注着头顶边的灯油,一边望着门外。
第三天的夜晚,是淳于芷最为难熬的一晚。这一晚,淳于芷醒来又睡去,醒来又睡去。直到后半夜,已经毫无睡意。定定地望着门外,无比期盼着那个身影出现。
但直到黑夜退却,光明莅临。淳于芷所期盼的,已成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