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什么愣,快上来。”宁夕又催了一次,她蹲下去,冯德夫只好踩了上去,宁夕站起来,冯德夫就爬上了墙。
许煜洺看着宁夕爬那棵古树,突然在远处的院墙爬上去了一个黑衣人,他蹲在墙上,也在往这边看,对视了三秒,那个人跳下去了。
“不好,今天我们走不了了。”许煜洺猜测,可能是火烧正化楼让五哥得罪了谁,没有哪个贼敢来这个地方偷东西,他只可能是个杀手。
其他人都愣住了,看着许煜洺跳下院墙,往里面走。
“你们全去外面等着我!”许煜洺回过头向后面喊了一句,随后又往内院跑。
跑了十几分钟,到了五哥卧室所在的院,门口有两个卫兵站岗。
“殿下,您有什么事情吗?”卫士把许煜洺挡在外面。
“快让我进去!”
“还有两个小时才天亮,现在城仆大人还在睡觉,您进去会吵醒他的。”城仆是许炽崛的官职,主管一城之礼仪事务。
“不让我进去的话,出人命了你们要负责任的!”已经过去了将近二十分钟,如果发生什么事情,可能已经发生过了。
“谁在外面大嚷大叫!”内门打开,许炽崛头也没束,脸庞之上充斥着暴怒,在看见是许煜洺后,突然变得近乎慈祥的表情。
“六弟有什么事啊,大半夜来找我?”
“快派人搜,这个宅子里面进了一个黑衣人。”
“有这等事?”许炽崛看向那几个卫兵:“把所有人叫起来,把屋子全搜了。”
过了五分钟,就有一个卫兵低着头过来,好像做错事的孩子。
“大人,您最好来这里看一下……”许炽崛两兄弟跟着那个卫兵走,在一个厢房前停下了,这儿是许炽崛一个小妾的卧室,门口几名卫兵扶着墙呕吐。
许炽崛一个箭步冲进去,看到的景象也是让他心头一悸,他杀的人绝对不少了,但是这样残忍的杀人手法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的小妾胸腔被打开,里面的内脏暴露在空气中,鲜血留得到处都是。
“这种杀人手法,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做,那就是被称为过木鸦的任折卯,他和两面鬼黄程是师兄弟,据说当年他们师傅给的最终考验就是让他们分别杀一百个人,为了区分两个人杀的人,任折卯杀人后会剖开死者胸腔,而黄程会剖开死者腹腔,以作为区分,后来这个习惯也就保留了下来,成了他们各自的标准,也就是告诉别人,这个人就是我杀的。”十几分钟后,门房的老看守被叫了过来,他见得事情很多,一般有什么事情,许炽崛就会询问他。
“可是我和任折卯没有什么仇啊,他好像五年前就被抓进监狱了,我一年前才来到这里。”小妾的死对于许炽崛来说没有让他太伤心,他更多的是感觉受到了侮辱,在他的宅子里不声不响地杀人,让他无法接受。
“任折卯是个杀手,不管是谁,雇佣他的话就会按指示杀人。”
“那八成是纳兰不周那个鸟人了,我烧了他的正化楼,他怀恨在心,雇人来杀我的小妾,先不着急,把事情查清楚,该报复的人,一定不能放过。”许炽崛眼中现出肃杀之色,他刚到东兆城时就屠杀了北面的一个村子,原因是他出去打猎,把一只农家逃出去的羊射死了,农夫找到他以后让他赔,言语有些过激,他先杀了农夫,又把那个村子直接从地图上抹去了,从那以后,他也就成了新的五大恶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