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枫道:「还有别人?」
道士脖颈僵直不能点头,只说了一声:「是!」
「关在哪里?」
道士道:「在后山别院呢?」
江少枫这才醒悟,怪不得太乙观防范如此松懈,原来还有别院所在,只怕那里才是太乙门真正的老巢,太乙门主不在观中,莫不是去了那里?
「你们门主呢?也在那儿?」
道士道:「正是。」
「还有什么人在哪里?总共有多少人?把详情告诉我。」
道士这下又迟疑了,半晌不言语,江少枫狞笑一声,伸手捂住了他的口鼻,道士不能呼吸,也挣扎不得,片刻就翻了白眼,等道士几乎昏迷,江少枫才放开了手,道:「再不说话就生生憋死你。」
窒息的滋味最是难熬,每寸每分光景都如一个甲子般漫长,道士大口呼吸过后,再也不敢怠慢,不用江少枫再问就将别院地形一一吐露。
江少枫又问岗哨,道士也知无不言。
反复问了几遍后,道士所答都是相同,江少枫这才心过他,江少枫本想一掌毙了他,但念及这老道说了真话,动了恻隐之心,便在他身上下重手补了一指,道:「道爷,此处僻静,也不怕有人能找到你,天亮之前我若不回来绑你解穴,恐怕你这条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你还有什么刚才没想起来的,最好一并告诉了我,免得我遭了毒手,来不及回来见你。」
江少枫这话说得也不是欺骗老道,一个对时内,穴道不用江少枫特有手法解开,这老道就算命大不死,后半生恐怕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道士哀声道:「好汉爷,我真是都说了,我怎敢欺瞒您老,我还想不想要命了。」
江少枫道:「这便好,你乖乖等着我回来给你解开穴道吧。」说罢飞身离开,按着道士所指方向奔去。
道士没有欺骗江少枫,按着所说,躲过明哨暗哨,进入了别院之中。这别院只是前后两个院落,此时夜色已深,前院已经黑灯,但仍旧能问道隐隐约约的酒臭味道,想来前院之中不久前曾有一番喧嚣。
连接前后院的小门已经关闭,江少枫翻墙而过,后院一座二层小楼二楼还亮着灯,楼中传来男人粗豪邪性的笑声。
江少枫身轻如燕几个纵越就窜到二楼,一个倒挂金钟,翻在房檐上,透过窗棂,看到了屋内景象。
之间房一张圆桌周围坐着六名男女,三个男人一道一僧一俗,那道人依稀有些面善,正是曾到江少枫家中赴宴的太乙门主,当年写请帖的时候就知道这人道号凌霄子,他左手边是个胖大和尚,满脸横肉,打着赤膊。右手边的俗家人则是个精壮汉子,一脸彪色。
三名女子全身一丝不挂,依偎在三人身旁,服侍着三人饮酒作乐。江少枫一眼就看出陪在凌霄子身边的很像谭青说得其母田氏,江少枫心中暗叹,终究还是遭了狼吻,看这架势只怕已经不止被一人染指过。
此时三人同在,江少枫不敢出手,一来不知这三人深浅,再惊动了前院众人,只怕自己也只能求速速脱身,无法救人了。
他只好静观其变,等待时机成熟再下手救人。
屋中男女嬉笑声不断,凌霄子举起酒杯道:「崔爷,法空大师,来咱们再干了这一杯。」
姓崔的自然是那俗家人,法空便应是和尚法号。
姓崔的倒还好说,举起杯来就要和凌霄子相碰,法空一对贼眼滴溜溜乱转,举起杯来又缩了回去,yín 笑道:「枯酒难吃,不如玩个花样来。」
姓崔的似乎和法空很熟,调笑道:「你个yín 驴,身旁有光着屁股的美女相伴,你还说是枯酒,你不怕凌霄真人把你轰了出去。」
凌霄子道:「崔爷说哪里话,二位是我请都请不来的稀客,我哪里敢怠慢,法空大师说得好,若是有好点子,确实强过对饮。」
法空哈哈大笑:「还是凌霄真人懂得情调,老崔你说得不错,就是有三个小娘子在身边,这酒才能吃得更有味道。你我兄弟三人这杯还是要碰得,不过碰过之后,自己不喝,要喂到三个小娘子口中,再让她们嘴对嘴喂过来,那才有味道,你们看如何?」
剩下两人齐声叫好,三名女子脸上都露出羞色,却无半分不满,尤其是姓崔的身旁那名女子,艳如桃李,隔着姓崔的推了和尚一把,娇嗔道:「好坏的哥哥,尽想出歪点子来欺负怒家们,奴家才不要呢。」说是拒绝,脸上全是媚色。
姓崔的看身边女子放浪,目露精光,色相毕露,搂住女子蛮腰,附身在她乳豆上嘬了一口,道:「凌霄真人,你哪里寻来这些美娇娘,如此善解人意。」
凌霄子一脸得意,将酒杯蹲在桌上,也搂住田氏,揉着她一对肥硕大乳道:「崔爷可别小瞧这三个女人,来历可都不简单呢。媚真从你开始,报报你的家世。」说着他向陪在姓崔的身旁艳女努了努嘴。
媚真紧紧搂住姓崔的臂膀,一对乳房挨挨蹭蹭在他身前献媚,娇声道:「奴家的相公可是中过举人有功名的呢,不过那死鬼的玩意儿中看不中用,哪有几位哥哥厉害。」
法空道:「媚真妹子,你说得啥呀?和尚我怎么听不明白,什么玩意儿中看不中用,哥哥们什么厉害呀。」
媚真轻啐道:「坏哥哥,明知故问,妹子都说的是鸡巴,就是你们的大鸡巴呀!」媚真真是媚骚入骨,口无遮拦后又是一阵浪笑,惹得在场男人无不放声大笑,姓崔的一面在媚真身上大施禄山之爪,一面调笑道:「你还没试过,怎么就知道爷们的鸡巴大呢?」媚真在他胯下狠抓一把,道:「顶的这么高,不是大鸡巴又是什么?」
媚真过后,便是和尚身边的女子,那女子便逊色媚真许多,脸上羞意绵绵,头低得几乎垂到胸口,轻起朱唇嚅嗫道:「奴家夫君家中是做官的。」
凌霄子拉下脸来,沉声道:「这就完了?平日怎么教你的?」
女子慌忙抬起头,眼中尽是惧色,颤声道:「奴家小名叫惠儿,夫君是此地县太爷的公子,能伺候几位爷,是奴家三生之幸。」
法空闻言大喜,道:「原来是个官家的儿媳妇,快点,让老子亲亲。老子什么女人都玩过,就是没cào 过官家小姐呢,这官家儿媳妇也差不多,差不多。」说罢,拥着惠儿就去亲嘴,惠儿对那喷着酒气的臭嘴很是厌烦,可无奈之中还是吐出香舌,和法空唇舌相接。
不待法空和惠儿结束,凌霄子就推了推怀中的田氏,田氏既无媚真的骚浪也无惠儿的羞涩,淡然道:「奴家闺字秀娘,夫君是谭泽英,能伺候几位爷,是奴家之幸。」
话音刚落,法空猛然推开怀中惠儿,瞪着田秀娘道:「你说什么?你夫君是谁?」
凌霄子嘿嘿笑道:「法空大师,这娘们儿虽然岁数大了些,可却是谭泽英的正堂夫人,她还有个儿子,今年岁数也不小了。怎么样?看着不像吧。」
法空目露凶光,指着田秀娘道:「今个晚上,我就要这娘们儿了,他奶奶的,原来你是姓谭的那条老狗的女人,老子今天要不把你cào 得哭爹喊娘,老子以后跟着姓谭的姓。」
凌霄子道:「法空大师,怎么你和谭泽英是有梁子不成?今晚这娘们儿就归你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说着她就将田秀娘推向法空怀抱。
法空一把接过,伸手重重在田秀娘乳上一抓,痛得田秀娘五官扭曲,她并不知道这和尚为何突然对自己感了兴趣,但是为了自保,她不得不做出一副媚态,装着娇滴滴得声音道:「爷,轻一些,奴家还不是你的人了,亡夫得罪过您,奴家就用这身浪肉替亡夫赔罪,只是若是爷把奴家玩坏了,叫奴家怎么伺候爷啊。」
法空道:「亡夫?难道姓谭的死了?」
凌霄子又是一阵放浪大笑,道:「哈哈哈哈,这时候只怕他坟头野草都老高了。」
法空道:「凌霄真人知道这般清楚?快给我讲讲这大快人心之事。」
凌霄子一翘山羊胡道:「也没什么新鲜,不过是被我太乙门给万刃分尸了。」
法空解恨一样咬牙切齿道:「妈的,早该死了,只恨不能亲手宰了他,你们是不知道啊,当年我看上个小娘子,刚脱了衣服,还没来得及cào 上呢,就被他给了一剑,也是当年我功夫不济,让这厮得了手,这回他女人落到我手里,我当然要cào 个够本。」
凌霄子和姓崔的都向法空道贺,说他今日终能报仇雪恨。
江少枫在屋外听得清楚,屋中三人尽是恶棍,说起这等肮脏往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又想这房中三名女子,倒有两名和官家有关,媚真的丈夫是个举人,纵无官职,也是朝廷备用之才,岂能轻易招惹,更何况还有个县太爷的儿媳。太乙门明目张胆到如此地步了吗?太乙门又不是黑道山寨,怎么也敢做这种事?和官府对抗乃是江湖一忌,寻常门派连官府公人都是能不惹便不惹,何况是家中女眷呢。
田秀娘依听三人如此这般论及亡夫和自己,凄然一笑,随之露出媚态,主动端起硕乳,用乳头触碰法空似女人般肥大的胸乳,一面摩擦一面媚声道:「爷,他死都死了,还提他做什么,反正奴家是要给爷cào 的,只求爷心疼奴家,可别把奴家干死了,到时候可就没人伺候爷了。」
一番话说得法空顺耳,凶顽面相收起,又咧着嘴露出黄牙yín 笑,拍着自己的腿道:「这还差不多,骑到爷腿上来,好好伺候爷。」
田秀娘抿嘴笑笑,片腿跨坐上去,双手勾住法空脖颈,道:「爷,是这样吗?」
法空贼兮兮笑道:「果然懂事,喂爷口奶。」
田秀娘托起肥乳,将猩红奶头塞进了法空口中。
凌霄子向法空另一侧的惠儿招了招手,惠儿低眉顺眼的走到了凌霄子身旁挨着他坐下。
yín 宴继续,三名恶棍欺凌女子的手段花样百出,初时还是各自守着一女玩弄,到了后来,索性全都脱得一丝不挂,相互把玩戏弄,那胖和尚法空最是yín 邪,所有的歪招鬼点都是出自他口。
三个恶棍在桌上饮酒时,要三女钻入桌下为他三人口yín ,这还不算,隔不多时还要相互轮换。又要三女齐齐跪爬在地,学着母狗一抬起一条腿来小解,惠儿尿不出来,丑陋和尚就将三根粗肥手指猛捣惠儿私处,阵阵惨叫响彻别院。看到这一幕,江少枫几欲动手,忍了又忍这才作罢。他已经立誓,今夜定然结果了这yín 邪秃驴还佛门一个清静。
还好这六名男女并未在宴会之上就媾和乱交,法空如愿以偿的抱起田秀娘钻入了隔壁小屋,姓崔的却拉着惠儿闪入对门房间,留下yín 浪女子媚真就在当场为凌霄子出火。
江少枫的两名目标聚到了一起,一个要杀,一个要救。江少枫挺动腰力,翻上了房顶,轻挪几步,确定房檐下对准的窗棂就是田秀娘和法空所在的房间。
浪叫声声入耳,江少枫不为所动,只待yín 僧入港,破窗而入发出致命一击。
他知道谭青之母此时还在遭受yín 辱,不过也是多一次少一次的事情,只有能成功救出她来,才能让她免受更大的伤害。
在阵阵鬼哭狼嚎中仔细分辨yín 僧的喘息声,耳听呼吸声愈加急促,江少枫双目一寒,陡然拔出利刃,单手扒住房檐,双脚踹碎窗子,飞身进了楼中,yín 僧正到爽时,突然见从窗中飞进一人,吓得一愣,张口要叫,就在这一瞬间,一口钢刀,从口中穿入,直搠脑中。
眼前巨变已经把田秀娘吓傻,江少枫上前将她张大的红唇捂住,低声道:「我是来救你的,跟我走。」情急之间也不避讳田秀娘赤身裸体,把她扛在肩上就跃出了窗外。几个起落后,飞出太乙门别院,遁入深山密林之中。
江少枫破窗而入的动静虽未惊动凌霄子,可那姓崔的却听出了不对,只是那时他也在女体上驰骋,终究迟了几分,奔到yín 僧房中,只见已经死透了的yín 僧尸身,凶手和田绣娘都已经不见。
姓崔的叫上凌霄子,顾不得赤身裸体就喊人捉拿刺客,慌乱间又耽误了许久,这时间足以让江少枫远遁。
逃遁过程中他已将田秀娘背在背上,双手托着她的两片肥臀疾驰。直到确定到了安全之处时,江少枫才将田秀娘放下。田秀娘仍然惊魂未定,看着黑衣蒙面的江少枫,心生恐惧,一手掩着肥乳,一手遮住下体,退在一棵大树下,不敢言声。
江少枫摘下面罩,露出易容后也并不难看的面孔,正色道:「谭夫人,在下是令郎谭青的朋友,受他所托,特来搭救夫人的。」
江少枫这话不说则以,说出口后叫田秀娘羞得无地自容,她被太乙门擒获后百般羞辱,每日都要被人yín 弄,早就萌生了死意,可是太乙门看得太紧,就连自尽也不成。又惧怕遭受生不如死的折磨,才在奸贼面前做出种种yín 浪表现。如今获救,又是儿子的朋友,更让她无颜面对,再也不愿苟活于世,她痛嚎一声,看着不远处一块巨石,猛然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