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电话那头陌生的陌生人来电,流畅的外文显示着这是他的母语。
几乎是听到这声音的第一时间,陈萌就已经笃定一件事儿。
二爷出事儿了。
她克制自己不让自己的呼吸太急促,把话筒微微挪远一点,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轻咬舌尖,以疼痛来保持清醒。
陈萌的长指攥着话筒,修剪平滑的指甲紧紧扣着话筒,泄露了她的情绪,但声音却依然平稳。
“我是,您哪位?”
那边响起了嚣张的笑声,诺诺在边上都听得到,她紧张地搂着妈妈的腿。
陈萌听着对方的奸笑,一双眼来回寻思,可惜这办公室没人。
多希望此时有个监听设备,可以追踪电话的源头,但是没有。
这种时刻,她只能是孤军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