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躲避通缉、四处流亡的一年多时间里,他曾偷偷潜回过北京一次,甚至都
计划好了一个以自己的“悲惨遭遇”再次博取晨的同情和爱怜的方案,可惜“傻
美人”已去德国,让他空有壮志未能酬。
半年前,他流亡到西安,来我这个偏僻的诊所看病时,已是肝癌晚期了。此
时他已身无分文,在街上乞讨维生,别说治病,就连止痛药也买不起。我见他可
怜,就收留他住在诊所后的破房子里。破床有棉被,淡饭也三餐,就这样,他在
破房子里苟延残喘地度过了人生最后的三个月。
见过肝癌晚期病人的都知道,那种病痛是一般人无法承受的,我免费给他吃
的廉价止痛药效果可想而知。而帮他克服病痛,支撑着他走完人生最后旅程的,
竟是他所谓的“复仇回忆”和那个他整天抱在怀里的宝贝黑盒。
临死的前几天,他才舍得把黑盒里的东西向我展示:一本日记,一些照片,
几条丝袜,几套性感的女人内衣裤,还有一个精致的透明塑料盒,里面竟然装有
阴毛、沾着血迹的纸巾和用过的避孕套!
记得那几天,他已经被病痛折磨得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