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信立刻便想到了东南陆府,大明海贸之所以能够坚持下来,当初顶住了徐阶和张世杰的联手,即便是如今张居正和徐时行去了,罗信也有信心保护大明海贸,那是有着三方面的信心,一方面是自己,第二是胡宗宪,第三便是陆炳的存在。如今陆炳死去,失去了一角,让罗信感觉到了威胁。
陆绎此时已经气得满脸胀红,双拳紧握,浑身颤抖。
“啪!”
刚才喊话的那个番子将手中的鞭子一甩,厉声喝道:“跪下!”
罗信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一身白色的儒衫随风飘扬,负手而立,淡淡地望向了鼻孔朝的陈洪。陆绎家逢巨变,已经失去了主心骨,不由将目光望向了罗信,见到罗信沉静的模样,心中便是一定,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凝声喝道:
“陈公公,如果是来拜祭家父的,便请灵堂上香。如果是别的事情,还请改日再来。”
陈洪依旧鼻孔朝,负手而立。并没有去看陆绎,仿佛是在想着什么,又仿佛是在欣赏空的白云。这种无视令陆绎感觉到羞辱,双目已经变得血红。
陈洪周围的那些人都忽视了罗信,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陆绎的脸上,一个个番子的脸上都现出了讥讽之色。
罗信心中叹息了一声,他知道自己必须发声了,否则一会儿让陈洪看到自己站在这里,一声不发,便一定会认为自己在嘉靖帝和徐阶的打压下,心惧怕了,如此恐怕也会在东南插上一脚。
论起对金钱的贪婪,世界上没有比太监更恐怖的。
罗信缓步向前行去,口中淡淡地道:“让开!”
这一声轻轻的“让开”,令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