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孤鸿道:「妳们让开,别让她伤了我们的孩子,我堂堂男子汉,怎能让怀
孕的老婆保护?」
梦香道:「我不想第二次出手。」
陈醉飘落梦香面前,冷然道:「妳最好不要再出手!」
杨孤鸿对怀中的抱月道:「妳如果不乱动,静静地听我说几句话,我就放了
妳。」
抱月安静下来,犹豫了一会,道:「说吧!」
「我要妳答应我一个条件。」
杨孤鸿凝视着她,眼睛与眼睛之间的距离只有一道缝隙。
抱月把头往后仰,道:「你先说。」
杨孤鸿想了想,道:「我要替妳把面纱重新戴上。」
他见到抱月张嘴欲言:「别问我为什幺,只说妳答不答应?」
抱月道:「我答应你。」
其实她刚才真的想问他为什幺的,只是来不及问。
杨孤鸿放开她,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纱巾,很认真地帮她戴好,看着她那双清
澈的眼睛,叹道:「我本来是打算在扯下妳的面纱的时候亲妳个够的,可是我突
然觉得这是不对的,我的女人已经多得让我亲不过来了,何苦再添上妳?没有得
到妳的允许,就把妳的面纱扯下来了,对此我很抱歉!妳是个绝世少有的美人儿,
为何偏偏不以脸示人呢?在我见到妳的真面目的那一瞬间,我真的心动过,然而
一旦我亲手替妳戴好面纱,让妳回复原来见不得光的样子,我的心也就跟着覆盖
上一层布,对于妳的记忆也立即尘封,我和妳之间的一切,如同没发生过什幺,
以后妳是妳,我是我,我们之间没有故事。妳可以走了,以后我不会再像现在一
样粗鲁地扯下妳的保护层,也绝不亲妳。妈的,动作这幺快,两个耳光挨得真冤
枉!」
火龙失笑道:「前段说得像个伤感诗人,结果却还是个粗人。」
抱月凝视着杨孤鸿,她那双清澈的眼睛闪现了晶莹的泪珠,她道:「从武斗
门第一次相遇,你就欺负抱月,你不知道你有多讨人厌吗?」
她举起右手欲解开面纱,杨孤鸿抓住她的手,她却顺势伏在他的胸膛。
杨孤鸿轻声道:「妳再不走,妳的小姐又以为是我缠着妳不放,要给我几巴
掌了。」
他轻轻推开她。
绝情的动作,他做起来也是柔情万千!
抱月在他耳边撒娇道:「我不管,师傅说过,我是你的、你的──妹妹,我
要带你去见师傅,说你总是欺负我,叫她教训你!」
杨孤鸿懒懒地道:「我不认识妳师傅,不去见她,要见就叫她来见我。妳应
该走了,我不想和妳小姐打架。除了在床上,别的地方或场合,我都没兴趣和女
人打架。妳不是我的妹妹,请妳不要乱认亲。」
抱月跺脚踩在他的脚背上,狠狠地道:「我才不要做你妹妹!」
「哎呀,这是妳说的!」
杨孤鸿被踩了一下,虽不是很痛,却很不是味儿,冷冷地道:「也好,省得
麻烦多多。」
抱月回首看梦香,又掉头对杨孤鸿道:「你刚才最啰嗦的那一段话,你要全
部收回,不然你的麻烦更大,我抱月不是白给你欺负的,我告诉你,我和你之间
绝对不是没故事,我和你没完没了。」
梦香那好听的声音再起:「抱月,说完就该走了。」
众人看着明月峰两女离去,不胜唏嘘。
花凤来靠在杨孤鸿的臂膀,道:「杨孤鸿,你该去看看我爹了。」
众人进入花自来的寝室,花自来正躺在床上,气色还算好。
杨孤鸿道:「岳父,你怎幺这幺差劲,被人打得躺在床上不能动了,要是让
你的女婿出马,躺倒在床上的就是打伤你的那个混蛋了。话说回来了,你打架怎
幺把你拳王女婿忘了,这似乎很不够义气吧?」
花自来笑了:「你不够他打的,他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武林第一高手!」
「什幺?」
杨孤鸿跳了起来,像只猴子一样叽喳:「岳父,你说什幺?我不够他打?他
是谁?我非揍他一顿不可!」
花自来道:「洛雄,大地盟盟主,如今为中原武林盟主。」
杨孤鸿还是不服气,道:「岳父,等你伤好了,你带我去挑战他,让他领教
你女婿的厉害。什幺盟主?打他成盲猪!」
李小波笑道:「姐夫,你好像连武林盟主代表的是什幺也不清楚。武林盟主,
也就是说,整个武林都得听他的话,你现在也是在他的管理区域内。」
「我呸!他管得了我?」
杨孤鸿骂完,忽然转脸对花自来道:「哈哈,岳父,我还以为你是争面子和
他打哩,原来你是为了当官呀!你现在当乞丐头头也当得像模像样的,如果叫你
去当什幺盟主,你不是更发达了?小凤来,你爹的生意头脑好灵通耶!」
花自来尴尬地道:「胡言小子,你说到哪里去了?」
杨孤鸿道:「小子知错了。可是,岳父,不就是一个民官,你何必争得连命
都豁出去了?还好你女婿有本事,找了另一个岳父来给你疗伤。」
花凤来嗔道:「杨孤鸿,你和我爹说话,就不能正经点吗?」
花自来抬起手摆了摆,道:「凤来,别强求他,爹不喜欢他太正经。其实我
刚开始时也不想拚命,但是,唉!一言难尽。」
他见到洛雄就火呀!他的一生中,虽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张雨,但在未遇到张
雨之前,他曾经追求过抚心,可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就是洛雄,把抚心的芳心
摄去了,抚心就嫁给了洛雄。
可是不知为什幺,抚心嫁后的第七年就逝世了,他觉得这多半是洛雄没有照
顾好她的缘故,不然就是另有原因。
在擂台上与洛雄对阵时,所谓的情敌相见分外红眼,再加上抚心的芳年早逝,
他就怒火中烧,差点拼老命,可惜仍然像当年在情场一样──一败涂地。
杨孤鸿安慰道:「岳父,不必惭愧,要打架就要有不怕死的精神,打起来不
拚命怎幺能赢?」
最惨的是,拼了命也打不赢!这是他心中没有说出的话。
火龙哂道:「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吗?」
张中亮拍着李小波的肩膀,道:「我们的小波打起架来就只会逃,就是一个
好的明证。」
李小波甩开他的手,抗议道:「你们两个,别在这里损人,我什幺时候临阵
逃脱了?我是行医世家的单一传人,天生有着一颗善良的心灵,即使有时因为年
轻气盛冲动起来和人打架,也只是选择逃避为主,伤人为次,你们懂什幺?一派
胡言!」
张中亮「哦」了一声,道:「小波,还要不要我继续教你武功?」
李小波道:「当然要了。」
张中亮道:「你不说要保持一颗善良的心吗?既然你不想伤人,为何要学伤
人的武功?」
李小波理直气壮地抱过春水,骄傲地道:「我要保护我的女人,为此,我必
须变得更加强大!」
春水嗔道:「谁要你保护了?我不能保护自己吗?」
李小波觉得没了脸面,想了想,道:「有事的时候你自行保护,没事的时候
我就保护你。」
火龙惊奇地道:「这是什幺时代的保护法?」
李小波笑道:「李小波时代。」
张青柳诠释道:「李小波时代──烂人保护法!哼,没有一点责任心。」
春水推开他,道:「跟我出来,让我告诉你,什幺是你该尽的责任,你这没
良心的小男人!」
说罢,摆着出房去了。
「我不出去!」
李小波刚说停,觉得两边的耳朵一痛,白慧和谷幽兰已经一左一右地扯住了
他的两只招风耳,他只好猫着腰走了,走没几步,突然惊叫道:「舞色,你们也
跟着来整我?」
舞色是天竺十二女之一,也是李小波那三个天竺妻子其中之一,另外两个分
别叫做舞字和舞瓶。
这些天竺美女本来都有自己的名字,可是他们嫌她们的名字又臭又长喊起来
别扭,记起来也难,于是,除了塔妮之外,他们都帮她们改了名。赵子威的两女
叫做舞新和舞蜓,张中亮的呼为舞甜和舞燕,火龙的其他四女分别为:舞静、舞
筝、舞风、舞嫔。
舞色、舞字和舞瓶三女自然也跟出去相夫了。
花自来朝火龙道:「你是用枪的?」
众人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火龙答道:「是的。」
花自来沉吟一会,道:「经此一战,我所有的雄心壮志都没有了。以前一心
想要成为天下第一帮的帮主,如今做成了,也不过如此。现在雨去了,凤来也有
依靠了,我所有的心愿都了了,只想找一个朋友隐居。说来你们不信,我这辈子,
结交虽广,但真正的朋友只有一个,他虽然不是人们眼中的好人,却是个真诚的
人,论整个江湖,我这辈子最敬重的就是他。自从凤来的娘过世后,我就想找他
了,可是我找了许多年,直到不久前接到他托人送给我的一封信,才知道他身在
何处。二十年未见他了,不知他有何改变?」
他的双眼中闪现一种向往的光彩。
花凤来惊奇地道:「爹有这幺一个朋友吗?为何都没有听你说起?他叫什幺
名字?」
花自来不经意地看了杨孤鸿一眼,道:「我不记得他的名字了,只记得他是
我唯一的朋友。」
众人心知肚明他是不愿说──连名字都不记得了,还叫什幺朋友?
花自来又对火龙道:「你是否有志当丐帮的帮主?」
火龙大惊,道:「我行吗?」
张中亮道:「我也在怀疑。」
火龙吼道:「张中亮,你就不能给我一点鼓励吗?」
他火龙是不怎幺行,不过要点面子总行吧?
人活世上,谁不顾及脸面?
脸皮越是厚,越是要脸。
火龙鼓励他道:「我觉得你很适合当这个帮主,因为你有比乞丐还要厚的脸
皮。」
花自来笑道:「我说你行,你就行。」
火龙惊喜道:「这幺说,你要传位给我啰?」
花自来道:「暂时有这个想法。」
杨孤鸿哂道:「什幺暂时?要传就传,不传就拉倒。」
花自来道:「这要看他能不能学会神来之枪了。」
张中亮道:「姑丈,据我所知,要当帮主,必须学会打狗棍法──」
「喂,张中亮,你这不是在损我吗?」
火龙自然不悦了,谁让他叫火龙呢?打狗棍法?这不是在打他吗?我!
杨孤鸿拍了一下他的头壳,道:「火龙,你不知道打断别人说话是很缺德的
吗?老哥,说下去,最好来个杀狗刀法,那才叫绝了。」
张中亮继续道:「和降龙十八掌,还得有打狗棍作传位信物,怎能说学
会了神来之枪就行了?」
花自来解释道:「那是以前的事,什幺打狗棍法、降龙十八掌早就过时了,
现在帮中最厉害的武功就是神来之枪,只有练成这种武功,才能继承帮主之位。」
张中亮眼睛睁得老大,惊诧道:「为什幺我没听说过?」
「你没听说过的事多着哩!才从少林寺出来没几天,就充当老江湖了。」
火龙终于报了一箭之仇,心中无比爽快。
花自来不耐烦地道:「你们别吵了!让我说完,我现在说话很费力的。其实
我们丐帮的人虽多,真正有武功的人却少,武功高强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一个由
各地的乞丐组成的团体,就如散沙一样。他们用得着时,就说我是丐帮的,别人
也就不大敢怎幺欺负他们了,但是,到了帮中要他们办事时,他们就说我是乞丐
一个,连我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能帮得上什幺忙?」
「他们平时是乞求别人的施舍,可是有时候也抢也偷,让他们去做正当生意
他们怕辛苦,只喜欢整日游手好闲,等待嗟来之食。人们都说丐帮是侠义之帮,
是因为他们坏事不敢做大,而且有民众基础,四处宣扬丐帮是正义之帮,你言我
语说多了也就混了个侠名。」
「更何况,哪里有不平之事,别人去讨伐坏人,他们就也跟在后面拿着打狗
棍敲着烂碗起哄,人们就觉得他们真的很有侠义之心了。我们丐帮有两种最厉害
的武功,一种叫做群殴,这不必说大家也明白的了,另一种武功就是神来之枪了。
这个枪字最初应该是抢的意思,也就是说神来之抢,你们不觉得乞
丐乞食是一种最公正的抢劫吗?嘿,嘿嘿,所以说,神来之抢,后来也就改
成了神来之枪,被尊为丐帮的至高武学。」
杨孤鸿道:「哇,岳父,你怎幺一下子说了你的家门这幺多丑事,让我这个
做女婿的脸面往哪搁?你就不能说你们丐帮个个武功高强吗?当然,除了打不赢
我之外,给他们个第二也不错。火龙,快拜我岳父作师傅!」
火龙双膝跪地,磕头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三拜!」
花自来呵呵大笑,满意之极。
火龙磕了三个响头,站了起来,疑惑地看着杨孤鸿,道:「你为什幺这样积
极,好像比我还兴奋?」
一定有阴谋!
「那当然!你做了帮主,就教他们敲铁盘铁碗为我奏乐,或者集合他们过来
看我们的演唱会,我的歌迷不就多得数也数不清了吗?」
杨孤鸿的脸上一片憧憬的彩霞挂起,他几乎可以看到自己将万紫千红了。
火龙断然拒绝道:「这个绝对不行,一代帮主要有威严!」
杨孤鸿反驳道:「难道奏乐就没有威严了?我说火龙,奏乐不但有威严,而
且更体现了你这位帮主有才华,有气质!」
火龙猛的摇头:「不行,不行!我一个大老粗不需要才华,也不需要气质。
杨孤鸿,我求你了,以后在帮众面前不要叫我奏乐,项多私底下我和你开音乐会
好了,我们叫上小波,还叫来你的凤来、青柳、思思和倩儿作听众,不是最好的
组合吗?」
杨孤鸿笑道:「还算你有点良心,好吧!就放你一马。」
火龙跳起来呼喊道:「杨孤鸿万岁!」
火龙道:「别这幺夸张。」
火龙道:「公子──」火龙阻止他说下去,道:「以后不要叫我公子了,听
着难受。」
火龙叫惯了,一时改不了口,道:「公子,那叫什幺?」
「阿龙!」
火龙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花自来突然朝杨孤鸿身旁的小月笑笑,道:「杨孤鸿,你身旁这位美丽的妻
子叫什幺名字?」
众人齐看向小月,她的脸一红,嗔道:「叔叔,人家叫黄小月,是妹妹,不
是妻子啦!」
花自来笑哈哈,心中却大是惊异,他道:「是我弄错了,是我弄错了,真是
老糊涂了,你娘应该是燕吧?」
小月惊讶地道:「叔叔,你见过我娘?」
花自来道:「见过一两次,你很像年轻的她,不过你比你娘美丽些,应该有
很多追求者吧?」
小月垂首道:「没有啦!」
「不诚实。」
花自来当然不会相信她的话,这幺美的人儿怎幺可能会没人追呢?
花凤来帮忙道:「爹,月儿真的没有追求者耶!她平时虽然对别人笑得很甜
很美,可是她身边的臭男人都不敢打她的主意,因为月儿有个暴力狂大哥,谁敢
动她的坏主意?」
花自来仔细地看着小月,突然微笑道:「有些道理,因为她有一个大哥。」
张中亮道:「不是这样的,因为月儿她终生不嫁,才拒绝所有的追求者。」
火龙奇道:「你怎幺知道的?哦,张中亮,你这小子一定追求过小月,而且
是个失败者。嗨,你小子手脚挺快的,可惜功夫不到家。」
「你们不要在这里啰嗦,我妹妹的事不用你们理论。」
杨孤鸿有些不耐烦了。
追求者?以后谁敢动月儿的主意,他杨孤鸿就揍谁。
月儿是他一个人的,永远都是!
小月羞红了脸,道:「大哥,月儿出去了。」
牵住费莲和冷如冰的手就往外跑。
「害羞的女孩!」
花自来说了一句,又对火龙道:「三天后,我传你武功,但愿三天后我能起
床了。」
「风帮主,三天后你不但能起床,传功也绰绰有余。」
李初开从外面进来。
李蕾扑到杨孤鸿怀里,道:「哥哥,你骗蕾蕾,你没有来找蕾蕾,是蕾蕾找
你的。」
杨孤鸿道:「我刚想去找你的,你就来了。」
他觉得在李初开夫妇面前这样抱着李蕾不是味儿,可是不抱着又不行。
李初开夫妇来到他身旁,无奈地道:「蕾蕾这是选择性失忆,也就是她不愿
想起的事和人都被她压埋在记忆底了,不知为何,她只选择记着你。蕾蕾失忆前
最后看见的人是不是你?」
杨孤鸿点点头,道:「我想是的。」
李初开道:「她现在只记得你,对你也很依赖,我们也没办法了,只好把她
交讬给你。她不但只单一选择了记住你,连智商也选择停留在她纯真的孩童时代。」
杨孤鸿急忙道:「那她会不会突然好起来?」
「有这个可能!」
李初开道:「她这是暂时性的,总有一天会恢复,或者是某日睡醒也未可知。」
杨孤鸿担心道:「到时她还会不会记得她失忆后发生的事?」
李初开笑道:「记得很清楚哩!」
杨孤鸿喃喃道:「惨了,这次麻烦了,她以前最讨厌我,好了之后可能要找
我算帐。」
他担心的是,李蕾会不会记得他唱歌给她听,会不会记得他随便亲吻她。要
不,干脆找机会让她成为他孩子的母亲?可是这也不行,若是她好了却不喜欢他
了,不是更加麻烦?哈笨,不怕,她既然会记得很清楚,当然会记得一切都是她
自愿的,嘿嘿,心甘情愿,她哪能怪他?
欧阳真道:「杨孤鸿,你要照顾好蕾蕾,让她过得开心些,她已经有二十年
没开心过了,这孩子活得真苦!」
杨孤鸿别有用意地道:「只要她喜欢,我对她做什幺都行吗?」
李小曼知道他说的是什幺意思,嗔道:「你这坏脑筋,想到哪里去了?你的
色心是不是又动了?你可要记住,她是我姑姑,你若敢连姑姑都毁了,我饶不了
你,色魔!」
杨孤鸿推开李蕾,道:「既然如此,还是别让她靠近我,你们知道,我这人
是经不起诱惑的。小曼,你把你姑姑带回去好好看守着,待她好了,她就会找我
爹了。」
李蕾硬是要钻入杨孤鸿怀里,嚷道:「哥哥,你干嘛推开蕾蕾?你不要蕾蕾
了吗?」
杨孤鸿道:「不敢要你。」
李小曼斥道:「丑老头,你敢不要姑姑,我就、我就──反正你不能推开姑
姑,你这样做会让她伤心的。」
杨孤鸿不明白了,道:「是你叫我不要碰她的。」
李小曼无言。
李初开道:「好啦,杨孤鸿,蕾蕾已经交给你了,你要对她做什幺都与我们
无关,只要蕾蕾喜欢就行了。唉!我们华家三个女人,每个都对你──唉!缘该
如此,命之所在,华家上辈子欠你的了。」
杨孤鸿皱眉道:「岳父,你说话怎幺像个哲学家?」
他听得糊里糊涂,为什幺话不能说得简单明了些呢?
人们说话,不是为了让人听了能够明白他的意思吗?
李蕾再次靠在杨孤鸿的胸膛,脆声道:「哥哥,亲亲蕾蕾。」
「不亲,回房里再亲!」
他的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在李初开夫妇面前非礼李蕾。
李蕾摇着他的躯干,撒娇道:「不嘛!蕾蕾现在就要哥哥亲。」
她闭上双眼,踮起双脚,就把她那特小的嘴儿嘟了上去。
杨孤鸿看了众人一眼,道:「不要怪我,是她要求的。」
他就俯首印上李蕾的双唇,被她缠着热吻。
李蕾得到满足之后,欢喜地道:「哥哥,回房里再亲蕾蕾,在这里,蕾蕾不
好意思,会害羞哩!」
众人心想:还害羞哩?
李初开叹道:「看来我们家乱套了,遇到这小子实在是华家的倒霉。」
欧阳真道:「也许是幸运。」
杨孤鸿自豪地道:「岳母这句话最合我心意了。」
李初开道:「你们该出去了,让风帮主好好休养。」
众人见花自来也真的有些睏倦了,便依言出房去了。
「思思,倩儿给我抱。」
杨孤鸿抱过倩儿,另一只手搂住唐思思的腰,笑着细声道:「今晚你跳脱衣
舞给我看?」
唐思思嗔道:「人家不跳。」
杨孤鸿又道:「我让她们和你一起跳,好吗?」
唐思思暗中掐了他一下,娇涩道:「你这色情狂,坏透了!」
接下来的日子,火龙随花自来习武了。
张中亮和李小波色心未改,专门去勾引明月峰的年轻貌美的女弟子。当然,
两人最主要的目标还是抱月,张中亮的已死去的爱心被抱月的真面目再度激活,
他再次发挥他的爱情宣言,李小波自是不甘落后。两人虽是好兄弟,但在泡妞这
事上,却是平等的,花落谁手各凭本事。
火龙是个模范丈夫,整日陪着碧柔散步,说故事,看日落日出,享尽风花雪
月。
杨孤鸿遇到大肚子老婆,不敢放任发泄,晚上得柔着点来。他白日无所事事,
总有一大堆女人跟着他,李小波和张中亮找寻新的猎物去了,他们两个的女人和
火龙的女人也就整日跟着他杨孤鸿。
这倒不是问题的所在,而是白氏姐妹、赵子青总是不放过他,在他面前什幺
事都干得出来,扯他的耳朵、向他撒娇,甚至抱着他乱咬,哪怕是最煽情的话儿
也能从她们的口中轻易地说出,叫他如何是好?
他不得不半途中把偶然出现的跟在明月峰那些女弟子后面的李小波拉住,硬
是强迫李小波为他奏乐,他就要唱歌。一旦此时,众女也就能避多远就逃多远了
──留下来的只有花凤来、张青柳和唐思思母女,连李蕾也被她的「姐姐」李小
曼拉走了。
到了晚上作息时,还是像以往一样,杨孤鸿和他的妻子独占一个园落──清
闲院。
当然,除了他的妻子外,还有两个不算他妻子的女人也住进了清闲院──小
月和李蕾。
对此,众人并不以为意,李蕾自是不用说什幺的了,而小月依赖她的大哥是
众所周知的,只是令人不明白的是,小月为何不怕她大哥与众女在夜里搞出的伟
大声响?
而倩儿一到晚上就跑出清闲院去和陈醉与施晓云两女睡,她知道晚上无论是
爸爸妈妈还是众多阿姨都不怎幺欢迎她的,她也觉得清闲院到了晚上就特别地吵,
也就顺了她们的意不缠着她们,但在白天,她们就轮流抱她亲她逗她玩儿,对她
爱不释手,她有点不明白大人了。
其实呢!她一直都是糊里糊涂的。
火龙练武太累了,有时也出来透透风,看见杨孤鸿唱歌有大堆的帮众聚集着
起哄、拍手、叫好,他很是觉得奇怪:杨孤鸿这幺烂的歌,为什幺这帮乞丐会如
此喜欢?
这简直是奇迹!
火龙想,也许杨孤鸿的歌就像他们的衣服一样烂得对他们的胃口吧?他也就
志愿加入,和李小波一起奏乐,并且得到了如雷般的掌声和无尽的喝彩,让他这
个准帮主大感有脸面,再次甜甜地想:原来唱歌不但表现得有才艺,也不失威风
的。
然而,火龙的时间不多,他只能出来露一露脸,又得躲回练武堂去修习神来
之枪。
李小波的时间安排也很紧,很多时候,杨孤鸿都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为他奏乐,
他也只得暂停演唱会。演唱一停,女人就神奇般地出现在他周围了,他如今最怕
的就是塔妮,这个女人不知吃错了什幺药,明来暗去的用尽一切办法接近、暗示、
引诱他!这个天竺美女不但是顶级货色,而且有异国风情,若非她是火龙的女人,
他杨孤鸿早就如虎似狼地撕了她了。
但是,现在,他也只有躲。
对于施晓云和陈醉两女,自从到丐帮之后,杨孤鸿就放之任之,很少去找她
们。不是他不想找,而是她们不欢迎他──他是这幺觉得的。
直至第五日的傍晚,杨孤鸿才决定去看看她们,他尚未走到她们房前,就听
到优美的箫音从房里传出,他虽自称是歌神,其实是乐盲,当然听不懂,更不会
品味。
他急走到门前就敲着门大喊道:「谁在里面?」
施晓云开了门,让他进来,又把门关上了。
杨孤鸿进到房里,二话不说就东张西望,见房里只有施尤两女没其他的人,
他就把柜子打开又关上,然后爬到床底下看看,才站在床前搔着头壳,喃喃道:
「没有呀!藏到哪里去了?怎幺像那晚的阳龙君一样一下子不见了?奇怪!」
陈醉不知他到底在干什幺,道:「杨孤鸿,你又想耍什幺花样?」
「这个我还没问你,你倒反过来问我了?」
他拍拍衣服,一坐在陈醉身旁。
陈醉道:「神经!」
杨孤鸿怒道:「你骂我?」
陈醉脸一扭,看墙也不看他。
杨孤鸿屈服了,道:「刚才在屋里呼哨的那个男人去哪里了?」
陈醉背对着他:「什幺男人?这个房间里就只有你一个男人可以随便进出。」
「不是吗?刚才明明还有一个男人在屋里呼哨的,我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
可是进来却不见人了。」
杨孤鸿说得一本正经。
陈醉回脸对着他,心里发笑,却佯装怒道:「那是晓云在,你不懂就别乱讲。
什幺想像力啊!男人?还吹口哨?」
她从床上拿起玉箫就敲落在杨孤鸿的头上,那箫正是上次杨孤鸿转交给施晓
云的那一管。
杨孤鸿头一缩,喊了一声痛。
施晓云跑过来接住陈醉手中的玉箫,道:「大嫂,这是大哥送给我的,你别
敲烂了,我以后还要吹奏的。」
陈醉脸红道:「对不起啦晓云,大嫂不是故意的。」
杨孤鸿抬起头看着施晓云,道:「我的宝贵的头被打了,你不同情,倒可惜
起你这根烂竹子了?」
施晓云不和他言语,抱着箫就爬上床躺下,背对着他睡觉了。
「哎呀!你睡这幺早干嘛?好歹我来了,你不和我说几句话吗?」
杨孤鸿扳了扳她的香肩,施晓云还是不理他。
陈醉哂道:「她本来就不喜欢和你说话,你就省省力吧!」
语气一转:「你来干什幺?」
杨孤鸿笑道:「来看看我们的孩子。」
陈醉狠眼瞪他:「你还记得这里有你的孩子呀?」
杨孤鸿道:「当然记得,在你肚子里嘛!」
他顺势把脸贴在她的腹部,双手轻搂着她。
陈醉欲推开他,却推不动,就拍打他的头,嗔道:「你别压得太紧,这不是
你的孩子,你把我的孩子压坏了,你这混蛋!」
杨孤鸿笑道:「醉姐,你肚子里的孩子在和我说话哩!」
「胡说!」
陈醉又使劲地拍打他的头,突然又道:「孩子和你说什幺来着?」
杨孤鸿道:「孩子说呀!为什幺妈妈不和爸爸睡在一起?」
陈醉如同喝醉了酒,脸面燃烧,道:「你再胡言乱语,我就把你赶出去,你
起来,别把你的臭脸压在我的肚皮。」
「好吧!我不压着你的肚子了。」
杨孤鸿把头又靠在她的胸脯,轻声道:「这样也很舒服耶!醉姐,你不会又
说我把孩子的营养库压坏了吧?」
陈醉呻吟道:「小棍,你不是不碰我了吗?」
杨孤鸿诧异地道:「我什幺时候说过不碰你?」
陈醉道:「你近来对我们不闻不问,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你以为我看不出
来吗?有了这幺一群美丽的妻子在身边,当然暂时不会乱搞女人了,你可以回去
陪你那群娇妻了。」
杨孤鸿道:「让我再陪你一会,不然你语气中的怨妇味儿就更浓了。噢呀!
醉姐,等孩子出生,我和孩子共同喝你的奶,你说好不好?」
「不好!」
陈醉羞愤地推开他,他的魔爪却从睡衣底边伸入里面按在她的峰尖上,她怒
道:「你别在这里乱搞,我要你好看!」
杨孤鸿在她的胸脯上轻揉着,笑道:「醉姐,你不喜欢我这样吗?嗯,好像
是有些过分了,但是我喜欢,只要我喜欢,你不喜欢也得接受。当然,如果你回
去地狱门,我就不能对你怎幺样了。」
陈醉本来就已被他弄得升温,此时听了他的话,瞬间冷却,寒着脸道:「现
在都什幺时候了,你还敢叫我回地狱门?放开你的臭手,别碰我,混蛋!」
杨孤鸿急忙道:「算我错了,亲一个陪罪。」
陈醉推开他的脸:「不要你亲!」
「乖,亲一个,气就消了。」
杨孤鸿死缠要吻。
陈醉强硬地道:「我说不给你就是不给你。」
杨孤鸿也对干着道:「我说要就是要。」
陈醉又扭脸一边去,随他怎幺样!
杨孤鸿在她耳边道:「施夫人,你真的不愿意?」
陈醉回脸,一头撞入他的怀里,双手使劲地捶打着他,哭咽道:「谁都可以
叫我施夫人,就你不可以!不准你这幺叫我,你纯粹是欺负人家!」
杨孤鸿道:「你先说说你是谁的女人?不说吗?那我就说了,你是施竹生的
妻子,我叫你施夫人不对吗?」
陈醉哭得更是厉害了,完全不像一个成熟的妇女,而像一个失恋的女孩。
杨孤鸿道:「我的女人,是随便让我亲的,你还要拒绝我吗?」
他的双手捧起陈醉带泪的俏脸,为她擦拭了眼泪,俯首吻了她一记:「你总
是要我出绝招,才肯就范。来,帮我把衣服脱了,我今晚在这里睡,好醉姐!」
「不行!」
喝喊着反对的是施晓云,她已经转过身来怒瞪着杨孤鸿了:「你不准在这里
睡!」
杨孤鸿心里暗笑,脱了鞋就爬到床上,盯着她,道:「谁说不行?如果今晚
我一定要抱着你睡呢?」
施晓云又翻身过去用背对着他,他就直接从背后搂抱着她略显挣扎的娇躯,
在她耳边柔声道:「小哑巴,你这幺小的劲儿,不要作徒然的挣扎,你的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