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丈夫去了一趟庐城,女儿和胡克又不知道去了哪里,自己不仅要安排众弟子,还要替丈夫派人安抚好白云飞,虽然是丈夫的命令,其实自己内心深处也是担忧。可惜听弟子报告,白云飞自打早上在院子内,直至现在入夜也不曾出门……难不成生病了?她想着带着药用去看望白云飞,但又想到那至死缠绵的那段日子,给打住了。
此时刚沐浴完,穿着一身薄层白丝睡衣,对着镜子梳头,房屋打开了来,来人正是久归的木尊。
木尊看着眼前为自己又是脱下外衣,连忙去旁屋端来热水盆,服侍着自己。他坐在床边,低头看着愈发年轻的秋明,可是下体依然没有反应……
秋明愈发的年轻美丽,想来上香果然是人间圣地,居然让自己的妻子看着就像自己的女儿。
而专心为木尊洗脚的秋明更是满脸春色,骚屄流水,整个心扑通扑通的跳,她照了镜子,发现自己居然和年轻时一模一样,毕竟年纪摆在这边,之前的自己和年幼时的自己还是有些不同的,可是现在来看,简直是一模一样,没有了几缕沧桑,少了许多疲惫,眼神更是水灵,气质上散发着少女韵动。
又想到这段时间对自己丈夫的愧疚,今日正好是弥补。
「老爷……」二人平躺在床,而木尊闭着眼睛,而一旁的秋明不停的扭捏着身子,终于手摸到了木尊的胸膛。
「嗯?哎,这么晚了,早些休息吧」木尊转过身子,头朝外。
在里头的秋明先是一愣,随即不信邪的整个身子碰到了木尊的后背,紧紧贴着,呼吸间喷洒在木尊的后脑勺。
「老爷……我们许久……」
「你到底睡不睡!」木尊立即坐直了身子,起身将灯火点燃,回头看着秋明扶着床起了身,只见上衣的钮扣被她睁开,显出了里面的肚兜,满脸春红,眼含春色,木尊不知道的是,秋明的褒裤已经湿了一片,房间内散发着异常的芬芳。
「你看看你什么样子!木山已经乱成什么样子,回了一趟上香,这么久才回来,回来便跟个dàng fù 一般,你还有没有做母亲的样子!真为你感到羞耻!我整日忙里忙外,忙的饭吃不下,还要给一个小辈道歉,你呢!?只想着快活?」木尊皱着眉头拍了拍桌子,愤愤的坐下。
「你……你说什么!dàng fù ?你说谁是dàng fù !」秋明顿时炸毛的趿拉着鞋不敢置信的问道,眼泪随即掉了下来。
「我没有说你!」木尊别过头看向一边。
「谁气恼了你,你自个儿去找他,你整日忙里忙外,我又何曾不关乎你不想着你,你今日这番话是什么意思!」秋明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木尊看着哭哭啼啼的秋明,心里更加烦恼「你什么都不懂,我不和你争辩!」
「你总说我什么都不懂,当初嫁你之时,你带着木山硕多的聘礼,我师尊没收,我嫁你木山,十里红妆皆是我师尊一手给的,我也算是上香的掌上明珠,虽说我不是师尊的亲生子,但我斗胆敢跟外人说自己是师尊的至亲骨肉,明媒正娶嫁入你木山,你却说我是个dàng fù ,下贱的东西吗!呜呜呜呜呜!你个没良心的,你终于说出了你心里话,我只想到这些日子不曾见,想和你亲热亲热,你碰我如碰了脏东西吗?」
一旁的秋明不停的哭闹诉说着不公,木尊更是烦的头脑都要炸了!古人言唯小人和女子难养!
「够了!」木尊拍了拍桌子,整个桌子一分为二哗啦的到了,秋明哭的更欢「我就是对你提不上心了,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回个上香就是追逐美貌吗?呵,时至今日,我才觉得你秋明是如此肤浅!」
秋明越听,心里如同万根坚刺插在心间,心里闷苦异常,秀气的鼻子给哭红,嗓子都觉得哭哑了。
「爹娘!你们怎么了!」木尊还未说完羞辱秋明的话,房门被打开,「爹!你干什么啊!娘,你怎哭成这般!」
木清上前抱住坐在床边哭的不能自已的秋明,秋明顺势靠在女儿的肩,哭的更欢了,木清心里发疼,用衣袖为木清擦了眼泪,「爹!你这是做什么,娘好不容易回来,你怎这般欺负娘!?」
木尊自知自己不占理,「我……我今日烦闷,去书房睡,你哄好你娘就去睡觉吧!」
说完就离开房间,秋明哭的满脸水花,手指着木尊的身影「他,他怎敢这般说话!呜呜呜他,他竟然说厌恶我呜呜呜唔」
「娘,娘!」木清心里不是滋味,照理说,这样容貌的娘,世间难找,父亲真是不知足!
「爹肯定不是这个意思,娘,你莫要气恼啊……」
「呜呜呜,我怎敢气恼他,我平日待他如供着祖宗一般,出嫁之时,我听师尊的话,待夫君三从四德,他叫我往西我不敢往东,他冷了,我我甘愿烧了自己为他取暖,呜呜呜他饿了,我甘心割肉为他填饱,他渴了,我自愿割血喂他,我这番真心,难不成在他眼里成了dàng fù !呜呜呜呜呜」
「dàng fù !娘,爹真的这么说的?」
「呜呜呜,三纲五常,三从四德,我哪样没有做好,呜呜呜,他为何这般待我,我是哪里不好呜呜呜」
木清看着秋明哭的这番,也听不下自己说的话,连忙心疼的抱住秋明,自己也觉得鼻子酸涩,父亲今日,着实过分!
「清儿,我是不是很失败……」秋明想着自己的一生,自小在浮生师太身边学医,其实自己也时常想着和其他师姐师妹一样,学武,一手伞中剑行遍天下,持强扶弱,行侠仗义,她何尝不想一匹白马看遍龙朝大江南北,她何尝不想像话本一样遇着良人,可惜她不能,她只好学医,她想着即便没有武学也能帮人,她帮助过一个村的瘟疫,人们喊她仙姑,她帮助过沙场的人,人们喊她医仙,那时候的她妙手回春,美名远扬,众多侠客纷纷上山提亲,上香的姐妹好不羡慕,她也时常为自己感到开心……这些人中有威武远扬的大将军,有名扬四海的少年侠客,有慕名而来的青年才俊,也有富贵家户来的纨绔子弟。
浮生师太态度坚决,拒绝众人千里之外,来着便被师姐妹拿着扫帚赶出上香,只知道有三人在谷外抵死战斗,一人被打的半生半死却还不放手,还有两人武功了得,打的天黑又天明,直到其中一人体力不支倒下,站着的人跪在山谷,祈求浮生师太舍爱。
她看到了,她也被他的诚意所感动,她为他亲手疗伤,他直直的握住了自己的手,说着一世不曾听过的情话。虽然眼前的男人和自己所想嫁过的人不太一样,虽然和想象中的也不一样,可,这不就是现实吗,就像自己想着学武,却不能学,想着仗剑天涯,却是医术在怀。想着心中的白衣少年,却是一位沉稳的男人。
「我待你如初,爱你至骨!」
就他吧……
后来她真的嫁给了他,他家大业大,木山祖宗全指望着他,婚后和其他夫妻一般,抵死缠绵,却一日接着一日,他不在碰她,她也不敢多说,只觉得是日常的琐事烦恼了丈夫,她如初的对待丈夫。
「娘……」
秋明一下子回到了现实,眼角的泪滑落枕头,母女俩躺在床上,木清搂着秋明,不断的叹气。
「娘……孩儿不也是吗……唉」木清一声叹气,让秋明不仅抬头看着搂着自己的女儿。
「娘……女儿当年初出江湖,就名扬四海,燕云缉拿擒盗贼,华山论剑战秦白,秦皇地宫杀贼寇,燕王古墓取宝物……这些事迹哪个不在江湖远扬,后来呀,江湖说我是剑后,嘿嘿……」木清苦涩的笑了笑,「可谁想到,还得嫁一个朝廷大将军的弟弟……你以为我不想逃婚,离开木山,一人一剑快意江湖吗,我不是不想走,我是想你们安全活着……」
秋明的停止了流着的眼泪,那时候的清儿心里不痛快,做母亲的怎么可能不知道,说白了,还是自己的软弱……
「娘……你知道那时候我有多无助吗……那时候我还恨上了你……你都不愿意为我说句话呢……娘,孩儿给你说个秘密,我那时候有心悦的人呢……他可厉害了,时至今日,我还记得他哭的像孩子一般的样子呢……」木清苦涩的笑了笑「终究是我负了他。」
秋明知道女儿说的是何人,这人在当时一身武功行走天下,威名远扬,长得还算俊俏,和木清站在一起,那叫一个郎才女貌……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