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破军却是知道,薛仁贵还不一定知道他的身份,这么些年来,自己也没有打扰他,一切都是按照历史轨迹进行,薛仁贵再怎么改变,也不可能变成那样的小人,当即也是笑道:“王叔莫要小看仁贵,噢,薛礼字仁贵,这些年来我虽是没与他碰面,但是也曾暗中派人观察过他,他习文练武,性子温和仁厚,在乡间名声甚好,从无恶评,而且仁贵出自河东薛氏,乃北魏河东王薛安都六世孙,做我李破军的兄弟绰绰有余的”。
听得李破军这么说,李道宗也是挑眉,有些讶异,他是知道李破军的眼光的,能被李破军这样盛赞,那确实不简单。
李破军想了一下,直说道:“王叔军务繁忙,我就不打扰了,歇息一两日,明日便去铁山,慰抚一下大军”。
慰抚大军,巡视战区,这才是他这个安抚使该做的,李道宗自是支持。
铁山大营,这处原先的突厥营地现在已经成了唐军驻地,地上鲜红的血迹早已经被白雪覆盖,幸好是冰天雪地里,没有臭味,这场大雪倒是起了净化作用,让这屠宰场没有那么瘆人。
在连绵的大营最后面,靠近山坡,地上低洼,脏乱不堪,一处营房里传出冲天的怒吼。
“张宝相,张达,我靠你姥姥,快放老子出去,老子不是逃兵……”。声音传的甚远,周围营帐都是能够听见。
不远处的一伙唐军聚在一起烧火取暖,听得这怒吼,也是讥笑。“就那么几个逃兵,真特娘的走了狗屎运,居然碰上了突厥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