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頡利终究不是软弱的汉子,昔日年轻时也曾是闻命草原的勇士,被抓着肩膀,頡利一扭身,便是脱身了,而后毫不犹疑顺手拔出腰间弯刀向后劈去,正欲探手的薛仁贵只见得黑夜中刀光一闪,也是眼睛一凝条件反射一样收回手来,只觉得手边一道劲风划过,好显,幸亏薛仁贵反应能力快,若是迟钝一点的人,这一刀定是要削掉手臂的。
“敢问可是頡利可汗?”薛仁贵收手问道。
頡利不理会,冷哼一声,一把扯掉身上的奴仆衣装,露出了里面的衣甲,薛仁贵凝目一看,果然是頡利可汗。
当即笑道:“今日可是要二捉可汗了”。
頡利这回也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个白袍小将正是当日生擒他的那小将,也是怒极,直喝问道:“唐狗,报出名号”
听得頡利相问,仁厚的薛仁贵是要回答的,“我乃绛州薛礼,字仁贵,现任……好胆,哪里跑”。正是回答的薛仁贵却是见得頡利一甩手中弯刀过来而后撒腿就跑。
近在眼前的薛仁贵差点中招,亦闪身夺过掷来的弯刀,再一看,只见得頡利已经跑出几丈远,一蹬腿就是撵了上去。
頡利的挣扎终究是无用功,没跑几步又被薛仁贵撵上一脚踹翻,薛仁贵这回可不敢跟他多逼逼了,直接将其紧紧摁住,而后被追上来的亲卫押回。
进了宅院中堂,点起烛火,薛仁贵看着跪在地上惊慌恐惧的范安,也是大恨。
“你这厮身为朝廷军官,不思精忠报国,倒行这无君无父的汉奸之事,你有何面目面对圣人,面对百姓,面对你列祖列宗”。頡利可是他兄弟三人走了狗屎运才擒住了,今晚若不是殿下留了个心眼让自己提前过来交接看守,頡利可汗就要被这厮嘿放跑了。頡利一旦回到草原,那些还未归附的各部族有了主心骨,那这场国战就相当于白打了,准备三年,耗费无数人力物力财力的一场战争就是一场空了,薛仁贵怎能不气。
“速去禀报大将军和长孙都督”。薛仁贵一挥手让亲卫前去通报,自己则是气呼呼的闭目养神,堂下绑着的頡利父子和范安也是各有心思,默不作声,一时间,场面竟是颇为安静。
直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薛仁贵睁眼,只见得长孙顺德急赤白脸的进屋,一进屋看见被绑在堂中的三人也是大怒,一脚过去踹翻范安,“直娘贼,老夫打死你个叛国贼子,老夫眼瞎了让你担此重任……”。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