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怔了怔,伸头过去大声道:“我说方才谁在说话?”
欧阳询眼皮子眨了下,似乎被声音给刺耳了,顿顿道:“方才不是许舍人在说话吗?”
许敬宗眼睛一瞪,眼前这个糊里糊涂的老人哪还有先前和一群儒士谈笑风生的精神模样,而且欧阳询一向是身体甚好,七十八岁了还每天活跃在众人面前,哪里听说耳背一事。
当即便是明白他被戏弄了,不由得怒道:“欧阳信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什么?许舍人要请我等喝酒?”欧阳询又是一副惊讶模样说道,身边有些轻狂的儒士已经憋不住笑了。
“老东西,欺人太甚,半边身子埋进土里了还在这给本官装疯卖傻”,许敬宗忍无可忍,不由得跳脚骂道,又是指着欧阳询的脸骂道:“你这老驴脸真如那城墙一般斑驳,看那沟壑都可行船了,何不赶紧趁着能走动寻个好阴宅,怎好意思出来到处晃荡?”
许敬宗不愧是恶毒之人,正所谓骂人不揭短,欧阳询也是一代名士,年轻时也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人物,只是岁月不饶人罢了。
这番话惹怒了身后数名儒士,纷纷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