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宴厅一片死寂,大家纷纷生怕自己说错些什么落个和苍鹰派的坛主一个下场。
天德闹道:“我们接聊回细作探子的事,那位好汉。”他顿了顿嘴说,“盟会向来待你不薄啊,为何如此作贱,站出来认了吧,留你个全尸。不然容我来点名,免不了一段酷刑折磨。”嗓音温和却具十足威胁。
鸦雀无声,宾客们连提筷子的力气都不敢乱使,尚息全无。这时候谁要是这么不识抬举胡乱站出来,说多错多,无罪都变有罪。
端坐在主位的天德闹对下面众人鸣面喊道:“敢作敢当,没胆站出来吗?那好。我帮帮你。”他挥手向身后的护卫示意,“带上来!”
片刻,两名持戟郎中压着一位十四五岁的瘦弱灰衣少年从正门上来,只见这位少年衣裳上残留着血迹,手脚缠着镣铐,眼睛无神,似在认命接下来的审判,头发散乱不堪像是被关了有些日子。
天德闹发出让人厌恶至极的笑声道:“这位是负责联络你接头的小兄弟,可忍心?哈哈哈。”说完,他扬了扬下巴。
持戟郎一闷棍下去,灰衣少年跪倒在地抿紧双唇闷声不响。
持戟郎见没达到想要的效果,接着又往伤口处给凿上一棍。少年也算是条硬派男子汉,忍气吞声不哭不惨叫,反而他冲出复仇心理,奈何少年身为蚍蜉,无能为力。
天德闹用讥讽的眼神扫视完一圈宴厅内所有人,转而看着少年道:“你比那躲起来的人有骨气多啦。”
灰衣少年嘴上功夫不想输,于是举起戴着沉重镣铐的手指向天德闹,道:“你爹爹我,长这么大没怕过谁,何况是你这只蝼蚁。”他捋着秀发刘海重整妆容对着天花,“尸首拿出城头上暴晒三天,以示太子党。”语气嚣张得意。
一直跪在地的灰衣少年开口道:“甚好。挂到城头,告诉天下人我们举事的丰功伟业。”
天德闹端起盖碗,品口茶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想用激将法激我放过你们的尸首,告诉你,不可能。”
说完灰衣少年用尽全力撞开身边持戟郎袭向天德闹的主位。
见此状,天德闹不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