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地项家反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墨煌心中浮现出情理之中预料之外的感觉。
自从项羽遇蛇之后,墨煌就感觉迟早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但是,整个项家反了,还是让墨煌有些始料未及,因为这本质就是一件很难想象的事。
秦始皇还活着,原本名留青史的陈胜吴广大泽乡起义事件,也变成了陈胜吴广落草为寇事件,振臂一呼天下皆反那是不存在的,如果没有其他的变数,这个历史节点已经彻底拐入了另一个世界线,后世历史可能根本不会有他们的描述了,毕竟只是一群山贼流寇,估计很快就会被大秦铁骑彻底镇压。
而项家并非陈胜吴广这种平民起义,项家在楚地威望不凡,堪称楚国,蚩尤庙在齐地也是根基深厚,好手不少,而他姜太祝现在更是众人眼中的传说级大佬,若真的倾力而为,对上项家,还真不好说谁胜谁负。
但是,不论蚩尤庙是否能够压过楚地项家,平息这场叛乱,对蚩尤庙来说,那都不是好事。
反秦之火遍布四野,蚩尤庙敢这么做,以后大秦朝廷鹰犬的名头可是去不掉了,待到蚩尤庙的人行走江湖,那也是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而且项家也不是什么软骨头,一场场争斗打下来,蚩尤庙也少不了要流血。
这摆明就是一件极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而墨煌身为一个神棍,他什么都敢干,但唯独吃力不太好的事情他是不干的。
“嬴政这扑街居然敢如此行事,我不去喷他一脸口水,他还以为我这个网络键政无上喷子的名号是假的。”
墨煌说道就做到,猛然一跺脚,整个稷下魔宫立刻震动起来,底部衍生出无数条强而有力的触手,犹如一只只脚,将整个稷下魔宫撑了起来,而后,稷下魔宫开始一路小跑。
墨煌知道秦始皇在哪,纵然相隔甚远,但秦始皇那霸道到毫无人性的皇道威压,在他眼中,犹如煌煌大日,悬于齐地,方位和地点都清晰的不得了,而墨煌也相信,秦始皇能够感应到自己的存在。
果不其然,稷下魔宫尚未靠近,但犹如暴雷骤起的冷哼声,便已响起。
“你不去平那项家之叛,找朕何事,难道你已做好万全之准备,准备来找朕领死了吗?”
也许因为已经战过一次的缘故,面对墨煌,秦始皇并没有掩饰自己的力量,仅是一声冷哼,便化作风雷滚滚而来,吹得山林之木摇曳不止,宛如暴风雨降临那般。
仅是声音都有这般威势,不愧是龙祖之名。
但墨煌丝毫无惧,负手而立,眺望远方:“陛下,你想要差遣我,我倒是没啥意见,不过,要我平叛,兵马凉菜,以及符合我身份的头衔职称,福利待遇这可少不了,要是你敢克扣半分,明天项家叛军中,我便是那举旗之人。”
把握人际交往中的分寸,这是神棍的必修功,若不然,饭局上说了不该说的话,会惹出许多麻烦的,墨煌对此也有一些研究,他知道,秦始皇这种武狂人,本质上并不会在意别人的态度是否恭谨,因为他至始至终都不曾将弱者放在眼中。
脚旁的蚂蚁是毕恭毕敬,还是诚惶诚恐,有什么区别吗?
而已经和秦始皇打过一场,亮过肌肉的自己,有资格在口头上任性一些,果然,秦始皇没有在意墨煌那显得有些嚣张的言语,只是冷哼道:
“你还需朕给福利待遇吗?你那便宜师傅卢生没把他的承天宫传承给你吗?这可是天下方士敬仰之圣地,势力雄浑,平个叛乱,又何须朕给待遇。”
墨煌闻言,不禁眉头一挑,在原本的历史世界线中,方士卢生的待遇都是秦皇给的,没了皇权,他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但在这个世界线,卢生手持天神兵先天伏羲轮,力量归于自身,而且还是承载天命之人,有自己的独立基业,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呵,这厮居然还有这般基业?正好,我作为卢生这厮,哦不,恩师唯一的爱徒,他的东西自然都是我的东西,陛下你请指个位置,我现在就去吞并了这承天宫,不过,一码归一码,恩师的东西本就是我的囊中之物,陛下用这个来差遣我,也是不合适的,毕竟我也是一个已经在江湖上创出名堂的大学问家,是一家学派之主。”
秦始皇刚开始倒是冷哼,但眼下却是语气淡然:“那你要什么?”
墨煌淡淡而言,但口气却是大到没边了:“一个护国天师的头衔与岗位,我觉得很合适!”
一个不想干涉朝政,把持江山,甚至废立君王,将教派置于家国之上的神棍,不是一个好的神棍,墨煌这一脉虽然多年皆是混迹江湖底层,但也是有梦想的,而现在,墨煌就觉得把自家这一脉的历代梦想,变为现实。
“哼,你倒是敢要,这般尊位,你衬得起吗。”
秦始皇的语气渐渐转冷,似酝酿着莫测之威,但墨煌却只是大笑三声:
“哈哈哈,这个世道以强为尊,有力量的人,合该占据巅峰,以我之力,这大秦国师之尊位是否配我,都还要看看实权是否到位呢,若是个虚衔,也不过是个笑话,我若愿,凭我一双拳头,去大秦之外的蛮荒之地独立建国,假以时日,说不定我也有带兵入这中原,坐你这位置的一天。”
墨煌这一脉,在儒教口中,那就是标准的无父无母,无君无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