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该说的我都说了,你看是不是?”亓二道想着已经坦白,这过往的事就不要再计较了,大家坐下来谈正事要紧。
现如今,他亓二道不但但是马公公的人,也是国舅爷的人呢。
魏公公却还困惑着呢,示意胖子别急,再问他:“既然在马公公手下办差,又为何替国舅爷做事了?”
说完,自己一屁股坐了下来,示意胖子也坐。
山人也好,投机分子也好,只要态度端正,魏公公都不会另眼看待。
存在就有价值,京里大小山人那么多,混得风声水起的,说明这些人有存在的必要。
放在后世,大致就是掮客、中介这类人等。
亓二道忙坐了下来,心里也有些底,知道这位小魏公公不会难为自己。
只要对方不在国舅爷那吐露自己出卖过高淮的事,他也不介意在国舅爷那多说对方的好话。
礼尚往来嘛。
他也不吃亏,这位小魏公公年纪轻轻就做了有职司的太监,主持海事同时还替天子发行什么债券,前途无量啊。
借着当日同车的情份,好生巴结一下,没有好处也不会有坏处。
“魏公公有所不知,那马公公刚入京,根基不稳,有很多事都没法子办…”亓二道轻笑一声,他必须说点实在东西才能不让这小子小看了自己。
“想必公公也知道,司礼监诸位秉笔对马公公都有敌意,所以马公公这才和国舅相交,想求个援手,免得孤立无援。”
“马公公看来是想得到贵妃的支持了。”
魏公公心里冷笑一声,他和马堂虽然没见过面,可某种程度上却是敌人。
因为,他的着就起身,胖子知道这是送客的意思,忙也站了起来,“公公留步!”
公公却没留步,而是欲言又止,终是轻咳一声,问他:“那个…你叫东厂捉的时候,为何看咱家一眼?”
“有么?”
胖子一头雾水:有这事?
魏公公急了:怎么没有,你那一眼当时可把咱家小心肝都要吓的跳出来咧。
在魏公公的提醒下,亓二道终于想起来了,旋即一脸不好意思:“公公真是误会了,在下那日并非看公公,只是在下天生斜眼,平时看着没事,但一紧张就会斜视,所以公公看着就误会了。”
魏公公没有说话。
这个解释,很完美。
是他魏公公自做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