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马堂,魏良臣暗自哼哼,此人固然难对付,但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自家可是带了几百亲卫来,就凭你马堂在天津拉的那几千打手凶棍,他魏公公还真没放在眼里。
逼急了,把你马堂一块宰了!
是,你马公公会弄钱,垄断了天津和临清两大税卡,深受皇爷宠爱。可他魏公公也会弄钱啊,且敛钱的效率可比你马公公强多了。
真把马堂弄死,皇爷说不定就一门心思爱小魏了。
总不能,死了一个弄钱的,再把另一个也给弄死吧。
皇爷不痴咧。
有这底气在,又有什么好担心。
望着躺在地上的什么。曹元奎夺刀行凶是事实,由不得他为其辩解。便是对曹之死痛心万分,此刻他也是歇了念头。
人都死了,说再多又有什么用。
杜文诏的沉默侧明表明了他的态度,魏良臣心定,只要杜文诏不出面发难质疑,下面的人如何敢出头。
“拖出去。”
魏良臣嫌恶的看了眼曹元奎的尸体,摆了摆手,两个正捂着胸口的亲卫忙上前将曹元奎的尸体往外拖去。
尸体拖到外面时,一众番子们自觉的往两边靠拢,让出一条足够宽的路。
没有人敢说一句话,鼻间嗅到的血腥味提醒着他们:曹公公已经死了!
望着地上那条斑红血迹,曹元奎的一众亲信不由生出一种兔死狗烹的凄凉感,就连其余的番子都感受到了一丝寒意。
虽说曹元奎持刀行凶,但就这样被人一剑杀了,也是冤枉。
只是这冤枉二字,谁也不敢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