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贞被刺了一句,俊脸上一阵红白,道:
“将作寺绝对不止是打造寻常军械那么简单……”
“住口……”
高润警告的瞪了侄子一眼。
少年人到底说话做事没有分寸……
“不让你打听是为你好,这事就算是卫尉寺还有太尉府也不能过问的……”
你想跟陛下对着干不成?
高贞惭愧的朝二人拱手赔礼,不多时,斛律羡便匆匆赶来,“多谢右相,火势很快可以得到镇压了……”
“嗯,”赵彦深点点头,问道:“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我已经问清了,当是意外,他们正在尝试新的配方,却不小心燃上了火……”
“几座作坊被毁?”
“一共三座作坊烧起来了,七十余名匠户丧生……”
赵彦深点点头,“嗯,只烧了三座,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明年邺城要为军伍提供战甲三万套,刀枪槊矛、弓弩、盾牌不计其数,将作寺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岔子,我们可无法向陛下交差……”
“下官明白,还好爆炸虽大,却并没有损伤到周围作坊,水车还可以运转……”
斛律羡很谦卑,赵彦深也不愿意多为难他,只说:
“明白就好,研制那个东西的作坊就搬离城内吧,迁到偏僻一点的地方去,还在漳河边上。那东西威力太大,不能冒这个险,出来,也好让臣等为陛下分忧。”
诸王皆称是。
高纬笑了一下,道:“朕做这皇帝之后整夜整夜的失眠呀,就没有睡过几天安稳觉……”
高元海等人迅速听出了话外之音,大家都慌了神,连忙跪在地上说:
“陛下您为何说这样的话?现在我大齐江山四海升平,陛下威临万邦,谁还敢对陛下三心二意?”
“你们不必紧张,你们的忠心,朕都是明白的。”高纬抬头,示意稍安勿躁,欣慰的笑容在之中带着一点忧郁,“只是若是你们的下臣贪图权欲富贵,起了歹心,胁迫你们反,你们反还是不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