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现,天边有一抹细长的流云,被阳光染成了红色,群臣叩首的时候,刚好一些鸟儿结着伴从宫墙内的这一方天空掠过。早朝开始了。
“……启禀陛下,三日前,燕州奏报,拓延部酋领拓跋鋐病故,拓跋鋐长子起兵与次子争夺酋领之位,已经将燕北诸部都卷入了其中……这场动乱若是拖延一久,恐怕就会生出一些其他的枝节,燕州刺史元景安早在半月前就曾预料到,命四平将军杨檦率军平乱。已经勉强将局面给压制下去……具体如何平定此时,还要陛下裁决。”
“元鋐?朕记得他的名字……他去年病重,遣长子来朝见朕,难道,他长子……竟不是拓延部少主吗?”
巨大的天青色的帷幕从十几丈高的拱着这些近乎可以称之为狂妄的话,“若不是事发太过突然,打乱了我们的阵脚,无论如何,辩论不会输。”
高纬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警惕地注视着这个平平无奇的老僧,轻笑一声,“既然你们自我感觉那么良好,何不再辩论一场?朕还是等得起的。”
智灵僧人只是不断的摇头叹息,“晚啦,晚啦,内部已经分裂,再也不能齐心应对了。”
高纬疑惑,瞥向僧众们,这才发现他们其实已经分成了两群。
一边的人同智灵和尚一样,一身的硬气,一边的人则表现的要恭顺得多,泾渭分明。他们这是闹哪样?
“他们觉得自己有罪,无论如何再也不肯辩论了。”智灵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