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山。
狌狌小队的离去并没有在这里激起什么波澜。事实上每天来来往往的玩家太多了,根本无人留意。
空气依旧湿嗒嗒的,盘根错节的根须潜伏在比头发茂密许多的地表植物里面,时不时就把满山追逐背背羊的玩家绊个跟头。
今天也是和平的一天呢。
出土野人时的狼藉已被清理干净,狌狌小队的帐篷在走前完成了最后一次修缮,现在进驻了一队新人。
“还真是能站八个大汉的帐篷,”一个五短身材配书生脸,怎么看也称不上大汉的男生感慨,“没骗我们啊。”
“这么一:“大山大川是谁?”
大家一齐茫然。
神经叔:“墓碑上不是写了嘛,是他们师兄,后来死了,就埋了。”
大家一齐看他。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神经叔指点着眼前的孤冢青坟,“他们有事外出,师兄短时间上不了线,又不好带走,就先埋起来。怕回来找不到,就竖个碑。”自信道:“真相就是如此。”
大家眼睛亮亮。
“不行,这样不行。”神经叔说,“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如果没有二十年前的那场出走,那么此时此刻姜若也应该是这群医学生中的一员,除了自己糟糕的刀法外别无旁的忧虑,也许正一脸兴奋地切割着大体老师,眼看着离外科医生的梦想又近一步。
小姜若是在坐上船的时候感觉到不对的。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大江。他望着漠然地东流着的江水,恐惧而至于眩晕,好像乘坐的这一叶小舟随时都会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