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祝永清,如今的祝永金这辈子还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按说他见本来生得面如傅粉、唇若朱砂,伏犀贯道:“阿叔...是我......”
“你倒命大,竟然也逃将出来!”
祝永金眼见是祝彪这厮竟然也撞了泼天大运,倒也从萧唐手下贼厮搜山检岭的重重追杀、层层拦截之下侥幸暂保得命在,虽然脸上仍不禁流露出厌恶之色,可是骤然间提到嗓子眼的心倒也能放回到肚子里面去。
虽然独龙冈那一脉祝家只剩下他们叔侄两个,祝永金而且从一开始相见便打心眼里瞧不起他,如今只因仍有亲情情分在,看待祝彪便似如拖油瓶也似的累赘。可是既也是同枝血亲,而且祝彪也与萧唐那伙有着刻骨铭心的血海深仇,如今还是同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自己若是有甚三长两短,祝彪更没了倚仗,是以祝永金当然也不必多虑祝彪因如今形势险恶便生了背逆的异心。
而祝彪这厮侥幸逃至此处,看来也必然是贼厮们专顾要截杀住我、岳丈与姊姊,直把他当做不成器的小厮,而苟全得性命至今......祝永金心中暗付着,眼见祝彪看似低眉顺眼的踅将过来,他也立刻走上前去,又疾声问道:“你这一路奔逃杀来,又可曾觑见岳丈与姊...陈道子与你婶母又往哪里赶去?”
祝彪见说摇头,低声回道:“侄儿一路奔逃,也是自身难保,而侥幸未教搜山的贼厮众撞见,也是无法看觑得陈道子与婶母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