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钱花在了地方上,将来又能给我赚回新的钱来,我又发愁了,所以又要想着法子继续花钱,这在别人眼里是良心循环,在我心里却是恶性循环。
这年头的法制根基太薄弱,总是有人不受律法约束的,所以钱多了,就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扬州的黄百万白银海两位巨富,现在也在想着法的花钱,贿赂也好,其他怎么样都好,总之但凡是有钱人,就害怕有人惦记。
好在我手里有权有人,一般的蟊贼还惦记不到我这里,真正敢惦记我的人,除了皇帝之外,还没有人敢明着跟我对着干。
所以不光我要赚钱,还要给皇家赚钱,我听说交趾那边土地肥沃,庄稼都最少一年三熟,这么好的地方,我打下来送给皇上,其实就是为了给自己撑一把保护伞。
皇帝觉得我不光自己赚钱,还能为他赚钱,他就得留着我,还允许我是不是的放肆一下。
我在外掌兵,很难说就不是皇帝刻意这样做,用来给朝堂上的人带来压力,让他们老实听话。
但如果我这时候认为我能拥兵自重,或者作出什么所谓大逆不道的事情来,那就没有可能了。
百姓的皇权思想已经经历了几千年,大宋又王道教化了一百多年,并不是内部出个什么用兵自重的家伙就能随意改变现在的秩序的。
历史上记载里好多谋朝纂位的人和事,成功的本来就不多,大多数都惨淡收场。
可别忘了,这只是被记录下来的,没有被记录下来的人和事,更是多如牛毛,我很有自知之明,不想去做那不起眼的一根牛毛。
我手下的jūn_duì 虽然算是精锐,但跟皇家的jūn_duì 比起来,人数还是太少了,真正的打仗,自然要讲究jūn_duì 的战斗力,但实际上影响最大的还是数量。
西夏的军卒我见过,不是一般的强悍,甚至超过契丹军卒,要是单拎出来一军一营,大宋的边军禁军还都不是对手。
但他们之所以失败,除了他们自己内讧分裂之外,宋军六七十万人硬,已经是皇恩浩荡,让别人嫉妒了。
如今再封了王爵,就是一个笑话。但我也没办法,我不想要,可也得腆着脸兜着,再尴尬,也不能在别人面前显露出来。
总之要让皇帝满意,然后觉得我傻,不能让他看出来我心中有任何的不悦。
从我娶了安国公主那一刻,我就知道要面对很多困难了,我之所以还要这么做,也是没法子的事。
在我的做人准则里,人的感情不应该被辜负,不应该考虑其他的因素,否则便泯灭了人性中最纯真的部分。
所以现在我面对的一切,也都是我自作自受,就像一个大轱辘,是走是停,已经不是我自己说了算了,只能往前走下去,期待着车轴松垮的那一天,我才好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