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之后,一匹栗色骏马喘着粗气奔上码头,陆三郎翻身跃下马背,满脸欣喜的看着陈旭大声嚷嚷:“幸亏某跑得快赶上了侯爷!”
陈旭居高临下看着自己这匹寄养在陆家的汗血宝马喘气冒汗的模样,脸皮发黑的开口:“陆三郎,你不在咸阳突然跑到琅琊来干什么?”
“嘿嘿,侯爷莫非还不知晓,蒙大郎高二郎刘三郎等人去了西军大营,某受不得那份苦,于是便央求我爹在琅琊海港警察局给我谋了一个巡捕身份,您看这是我的腰牌……”
陆让兴奋的丢下马鞭从腰间取下来一个金晃晃的青铜腰牌,三两步顺着跳板跳到甲板上洋洋得意的展示给陈旭看。
陈旭的脸更黑了,摆手示意前来送行的胡宽计通等人先行离去,等人都走光了这才接过青铜腰牌看了几眼脸皮抽抽着丢还给陆让说:“捕快乃是缉捕凶杀刑案之要务人员,你除开打架斗狗之外啥都不会,你爹莫非不知道?”
“侯爷怎能如此小瞧我,自从我到了琅琊之后,已经连续破获了两起凶杀案和一起奸yín 案,其他抢盗案件也侦破了三五个,这次要不是齐郡发生一起商贾全家灭口的凶杀案琅琊警署长调我去齐郡帮忙侦破,焉能不来迎接侯爷……”
“咦,你真的会破案?”陈旭惊奇不已的上下打量这个身穿黑色制服腰挎长刀,胸口挂着琅琊捕快铭牌的家伙。
“那是自然,当初侯爷无聊给我们讲了四大名捕的故事,某便喜欢上了这个职业,这次特意央求我爹许久才成功,而且没想到破案竟然如此好玩,特别是上个月那个通奸案,某牵着大狗很快便在张瘸子牛圈草料堆中找到了他婆娘的姘头遗下的裤腰带……”
“好了好了,本侯事务繁忙,有屁快放,本侯没时间听你讲故事!”陈旭满头黑线的打断了陆让的话。
对于这群纨绔,陈旭平日一点儿都不会讲客气,除开大舅子蒙云他还略微有些尊重之外,其他的几乎都懒得讲礼貌,何况他的身份也无需要和这些家伙讲礼貌,因为他们的老爹看到陈旭还需要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候,这些人若是敢:“自侯爷四月间离开京师,京师便发生了许多事,因为搪瓷事件,五月中狄道侯回京献俘被陛下拒绝接见,五月底靖武侯回京师提请军制改革,陛下对此事颇为重视,反复召集三省六部等重臣商讨此事,我爹也被传召入宫奏对多次,后来蒙大郎等人随靖武侯去了西军大营,我害怕受苦于是央求我爹在京师给我某一个轻松的差事,我爹初时不同意,但后来不知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带我一起去春芳园拜访建成侯,当日武城侯、文靖侯、昌武侯、五大夫杨穆、户部令申公兖等尽皆都在,还有……还有……”
“还有公子胡亥对不对?”陈旭冷冷的说。
“是是,还有胡亥,酒宴很热闹,但我却插不上话,于是随便吃喝一番便去了隔壁的花坊寻小娘子开心,后来我喝多了酒水去后院茅厕,却听见建成侯和申公兖还有我爹三人正站在走廊上低声商讨火枪火炮之事,我因为对火枪火炮也很感兴趣,于是便偷偷躲在树丛之中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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