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让我自己上战场吗?”张武听了牛二说了这些,便迅速的从他的话语中把握住了,他最终想表达的东西。
“是的,将军的白马之威可是让所有人都为之目眩的。”牛二微笑着回应道。在军中呆了十六年,他自然明白对什么人说什么话了。
“哈哈!说得好。”闻言,张武得意的笑了起来:“我们这就上吧,是时候让这些该死的家伙明白我‘张白马’的威力了。”他说着翻身上了身旁的白马,拔起原本插在地上的长枪,将之往虚空之中一指,大声喝道:“各位,破敌只在此时,大家一同随我冲啊!”他话音才落,却是吹着身下的白马冲在那最前头,同时吩咐牛二:“你很不错的,以后就当我的亲随吧。”
“是。”牛二一点头答应了下来。他和张武的亲卫军们一齐跨上战马提起各自兵器紧紧的跟在那张武的后边,随着他一起往前阵冲,一边冲,一边收拢那些很有些不知所措的士兵。
正如牛二所说的那样,张武手下这群士兵眼下只是被对方的伏击突袭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丧失了主心骨而已。但作为一支早已在征战中渡过了十六年的队伍,其溃败是绝不会像一般的队伍那样三两下就完结了的。
虽然他们混乱,虽然他们眼下出现了不支的情况,但他们依旧在努力的抵抗着。在他们尚未因队伍的“疼痛”而丧失最后的意志之前,他们依旧在拼命的战斗着,并有可能在新的主心骨出现的时候迅速的重振起来,就像眼下一般:在张武到来的时候,他们便或有意或无意的聚集在张武的身边,护卫着他,跟随着他,一齐向前冲去,渐渐地形成了一支及其强大的突击之队。
这场火拼的战局,在随着刘吉周延军发动伏兵而将胜利的天平往他那边倾斜之后,随着张武和他亲卫队的加入再次改变了胜利天平的方向。随着张武成功的将原本混乱的jūn_duì 成功整合在一起之后,刘周军的伏击便越来越没有效果了。
他们曾将两翼的士兵聚集起来向张武这儿发动猛烈的攻击,但都被完成重振的张武军给击退了。虽然不是完全的战败,但也是互有损伤的。只是这样的损伤,张武这边可以承受的了,而刘周二人那边却已是无法忍受了。毕竟他们的士兵比张武这边少上不少。
眼见不能迅速的击败张武军,刘周这边的人马便稍稍的后退了些许重新摆出了防御的阵势,他们紧紧的依着城墙,将整个军营的后阵守得如同铁桶一般。
作为有钱有势的地方势力,刘周二人军中的弓箭可是不少,依托那些立起的帐篷来防守一时间倒也屡屡挫动张武军进攻的锋头,令在后阵前的那一排栅栏边上丢下一具具尸体。
“该死的,居然想在这儿挡住我们?”看了看那足足有半人高的栅栏,张武的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他大声的嘶吼起来,谁也不晓得他嘶吼是针对于对面的敌人,还是针对于自己这边屡屡无功而返的士兵。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的士兵是已经够努力的了。只是因为敌人的防守太过于严密,而至最后无法竞功。这原本也是一件比较普通的事情,并不应该让他如此地生气才是。
但,从冲锋的开始就一直打得十分顺利的他,对于眼下的兴致被突如其来的打断,实在是不满的很。他想要发泄这样的不满,便选择如此地怒喝。这也是他作为一军之首的一个任性的特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