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崇仪正在一个屋里挑灯拭剑,上了两层蜡,拭得是亮晃晃的。
刚一收剑回鞘,这时房门被人敲响了,听起来还隐隐有些暴躁。
崇仪一开门,就见崇咸正阴沉沉地现在她面前。
崇仪拧眉:“看你这架势,是来挑事儿的?”
崇咸:“听说我有个相好儿,在宫里当差,长得个杏眼鹅蛋脸,还一脸克夫凶相?”
他一边踏进门口,一边又道:“我时不时要进宫去和她会一下,今天更是拿了生成八字出去和她合对婚期,是这样吗?”
崇仪赶紧去抓起自己的剑以自保,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自己不清楚吗,怎么还来问我?”
崇咸气极冷笑:“我做什么了?你倒是行啊,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连我相好儿脸上有几颗痣你都数得清清楚楚的!”
这事儿除了崇仪干的,没别人了。
就凭当初崇仪看他那眼神儿,他就感觉不对劲!
后来也不知怎么,说着说着两人就打起来了,从屋里打到屋外,再从屋外打到屋话了,陷入了认真的思考。
孟娬歪头看向殷珩,道:“相公打算怎么办?”
殷珩神色清淡,抬手捏了捏眉心,道:“先留着吧,待到用时自有用。”
崇咸的误会总算解开了,在孟娬的主持下,让崇仪和他握手言和。
殷珩起身牵了孟娬就回房休息,崇仪和崇咸也一并离开了堂房。
两人走在夜色下,崇仪还一副思索的样子,忽道:“你在宫里真没有相好儿?”
“……”崇咸默了默,敢情她还没死心,非得抓住他有个什么才肯罢休?
崇咸没好气道:“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方才都说得明明白白了,有王爷作证,你怎么还不相信?”
两人之间的气氛莫名的有点儿怪异。
像是一个在吃醋盘问、一个在努力证明清白的闹别扭的小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