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十分恭敬的说:“两天就是最好的时间了,我们本来以为最少要五天到六天,我们家里有人出了事儿,在京里被人打成重伤,他是这小孩的爷爷。”
姬光上上下下把他们几个人都打亮了一遍,确实长的一样,一看就是一家子,他发了消息给玄倪:“你们早些回来吧,我兜揽到一笔生意。”
玄倪知道肯定是有人要搭船,所以叫他们几个买完东西就回去了,等到他们回到船上,发现姬光已经跟那一家人非常的亲近了。
四个男人坐在那里说话,都在讨论着京城的治安问题,姬光有点愤愤不平的说:“光天化日的就怎么能打伤人呢?还是在紫禁城外,这也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原来被打的人是在路边上被人抢劫了,因为舍不得身上的东西,两边争抢的时候被对方打伤,被抢者已经六十二岁,在京城做一些小生意,老夫妻俩住在京城,孩子们自己出来闯荡。
万万想不到临近年头节下了,坏人们也出来打食,把老先生一顿棒子打个半死,肋骨都打断了两根,棒伤又是十分的难好,全家人得到了消息心急如焚,偏偏又因带了个小婴儿,不能使用传送阵,也不可以坐客船,更不可能把产妇留下来一个人孤零零的在白石江城过年。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如果是平时出的事情,最多是去一个儿子孙子或者是一个媳妇,可是因为要过年了,一家人就分外的惶恐和伤感,就非要一起同去不可。
青凤他们几个人回来看到了这一家搭船的人,想不到会遇到这么悲苦的事情,东青验证过他们的身份,也就让他们乘船了。
姬光看到东青东云要看他们的身份玉牌,还觉得这几个人真是大惊小怪,这些人明明就是一家子,何必多此一举呢?
因为六两和胭脂是掌宫姑姑的原因,就凑上去先招待女客,青凤很好奇地跑上去打量人家的小婴儿,六两说:“郡主快别看了,这样大冷的天气,小孩子吹不得风的,先把她母女俩送到船舱里,再烧一个红箩碳火,但是不能把窗子关了,要开着一扇,产妇现在需要卧床休息,小孩子每天也要睡很长的时间。”
谨草谨花已经习惯了命令天使们做事情,这时候一边吩咐人去干活,一边问玄倪:“公子,他们已经有两顿没有吃饭了,要不要先给他们弄饭吃?”
玄倪看了正往船舱去的女眷一眼,默默的点了点头,想了想又吩咐说:“把产妇的饭单独的做,不要和别人的混在一起,做得营养一点。”
青凤正好稀罕过那个小婴儿过来,听到了自己大师兄的说话,有点意外的看着大师兄,大师兄从来都不是一个热心的人,平时要是遇上这样的鸡毛蒜皮的事情,他是再不会说话的,甚至不会管这种事儿,今天可真有点一反常态呀!
那个刚生过小孩子的产妇美得很,虽然眼睛边上挂了两个大黑眼圈,说明她没有休息好,但却丝毫不损她的天生丽质,一头乌黑的长发,脸色有些许腊黄,有一种变态的憔悴美,青凤从来不揣以最坏的恶意去猜测别人,有点怀疑是不是因为那个姑娘长得美,又有那么点儿悲伤凄楚,才会让自己冷硬如冰的大师兄能那么柔软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