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睦说道：“这样说吧，我爹，你知道的是第九殿的阎王，而他相当于你们修道者的地仙。所以呢，你自己琢磨吧。”
地仙！！
阎王相当于地仙级别。
那嵩山君这一类，岂不是相当于天仙级别？
‘也对，也只有这样，三界才平衡。’邓展点点头。
“那五方鬼帝，又是什么境界？”邓展又问。
“也是地仙级别啊。只是，仙人都分九等。阎王爷算是一等地仙，而五方鬼帝这种，算是二等地仙。”
仅次于阎王。
‘如此说来，我这种级别，只不过是小虾米而已。’邓展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渺小。
当初他碰见衡山君，而衡山君赐他官职，他也是以为自己以后可能会在阴间的主场江山易主的战争里搅动风云。
但现在来看，他实在是太渺小了。
以他阳神的境界，连一根搅屎棍都算不上。
“原来我这么弱。”
“呵，你才发现啊。”曹睦毫不留情的打击：“所以，我也很感觉疑惑，那位大人，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看重你呢？我想不通，我爹也想不通。”
邓展白了他一眼。
“行了，你要去就赶紧去吧，有什么要说的，下次来酆都城找我。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曹睦再次拍拍他，示意要走了。
邓展也跳回到了虚空船上，陆婠婠抱着那盆花坐在船头，看了他一眼：“说完了？可以走了？”
“嗯，可以走了。”
曹睦站在纸船的边缘：“本想跟你一起去，但想想算了，她看到了我，肯定会生气。”语气很遗憾。
纸船飘呀飘，几个呼吸后，消失不见了。
虚空船那头，陆婠婠忽然叹息一声，看着手中的花，无奈地将它放在船里。
“原来你这么爱花？”邓展说道。
“爱花又有什么用，无论多么爱花，可它偏偏不是这里可以生存的，就如阴间的之物，到了地上会死，而地上的植物，到了这里同样会死。”陆婠婠说。
她的那一盆茶花，也不知道是曹睦从哪里弄来的。
刚弄来的时候很新鲜，但现在已经出现衰败的迹象了。
“不过人间的植物到了下面，勉强可以存活半天。”
“那也不错啊，欣赏了它的美，谢了也就谢了呗。”邓展说。
“无耻。”陆婠婠鄙视了一声。
“这怎么也无耻了？”邓展摊开手。
“反正就是无耻。”陆婠婠头也不回的说。
在邓展看来，他说的没错啊，花开的漂亮不就是给人看的么，只要它的美丽被人欣赏了，它的价值也就已经体现了。
可是在陆婠婠看来，花儿跟人一样。邓展那话，在她听来就像是你欣赏完了一个女人的美丽，然后就随手将她抛弃了。
如此一来，自然无耻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