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对方没有赶过来，她和小姚绝对会变成两具尸体，而且是被人先…再杀。
所以，向来恩怨分明的她心中不知道多了什么滋味。
看向那些不知死活的黑人时，没有同情，只有憎恨。
随后，王袖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张晓婉如同木头一般跟着王袖，走过呻吟的黑人旁时，她的心都还在颤抖。
太可怕了，是人间，还是地狱，就差那么一点点……
而王袖却从地面上不知死活的黑人口袋中掏出了一只手机。
……
一直走，一直走。
直到来到明亮的路灯下。
王袖将小姚放在公园旁的石凳上，他打开了那只手机，按下熟悉的号码110，然后推给了张晓婉。
“喂您好，这里是广城警局！”
“您好，急事请讲！”
“喂，有人在吗？”
电话对面，李敏连问了三遍。
张晓婉不知道如何回答时，却见王袖用木棍在地面上写道：“帮我自首！”
看到这几个字，张晓婉一阵动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我杀人了，我要自首！”张晓婉带着哭腔说道。
电话那边，接线员李敏一愣，连忙按下了录音，同时她还小心翼翼地安慰道：“别慌，你先告诉我你在哪？”
“我不知道我在哪，这里有公园，有路灯，还有一条横穿的马路！”酒劲加上qiáng大刺激的影响，张晓婉的脑袋已经模糊了。
好在她qiáng制镇定，终于看到了地面上王袖画出来的几个字。
王袖写着：淮安路，153号，巷子口公园北门附近。不是你杀的人，而是我杀的人！
“我杀人了，是淮安路，153号，巷子口公园北门附近！”说完，张晓婉挂断了电话。
她看向了王袖，吼道：“你快点走，快走！”
“警察马上就要来了！”
王袖没走，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等着。
10分钟后。
等到街角的警笛声响起时，他才翻身跃入公园，几个闪身消失在张晓婉的目光中。
1分钟后，队长刘仁带着一群人来到了这里，同时伴随的还有大量的警车和救护车。
大批的警员冲向这里，警员们各自散开，瞬间封锁了现场。
不一会，刘仁的对讲机中传来了声音。
“刘队，刘队，巷角发现五个黑人，其中两人重伤不治，另外三人尚未脱离危险。”
“先带去抢救！”刘仁说道。
“是！”
街口。
刘仁看到了石凳上的张晓婉和小姚，两个人完全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四五个警察，一起围了上去，同来的还有刚刚接线的李敏。
刘仁上前，仔细观察了一下对方，两个女生的眼角都还有泪痕，眼神却异常决然。
地上还有一只手机，难道那就是用来报警的电话？
“你们谁是报警人？”刘仁问。
“我杀人啦！”
“我杀人了！”
小姚和张晓婉同时开口，指明自己就是犯罪者。
刘仁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李敏。”
“刘队。”
“你先送两位回警局！”
“是！”
四五个警员的护送下，张晓婉和小姚被送进了进车里。
同座的还有女警员李敏。
看到两人惊慌不止的样子，她递来了一件外套，将小姚破碎的裙子盖住。
小姚却甩开了，她的手紧紧抓着那半截风衣，盖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李敏叹了口气，说道：“别担心，正当防卫不会有罪的，前提是你们说的都是实话！是谁杀的人，你们又是怎么脱险的，能好好把过程说一下吗？”
“人是我杀的！”小姚说道。
“不，是我！”张晓婉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