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快坦白。”
众人一阵起哄,胖官员招架不住,赶紧辩解道:“你们这是冤枉好人,那一夜,杭州知府为小弟举行堂会,的确有一个十五岁的女子随了戏班来到堂会上,知府便让她陪我喝酒,唱了几支曲子,仅此而已。”
“看你把自己说得,都成了守身如玉的圣人,”小眼睛占着赢势,继续奚落道,“若说吃猫的鱼,天底下一条也没有,但吃鱼的猫满世界都是,头一个就是你陆老兄。”
“这也包括你。”胖官员反唇相讥。
眼看两人闹起了意气,脸色都有些挂不住了。其他官员正要当和事佬,这时突然进来了几位刑部的捕快,他们点了这几位聊天官员的姓名,让这些刚吃完西瓜的官员去刑部一趟。
有没被带走的官员偷偷问这其中一位捕快:“这位小哥,陆大人他们犯什么事了?”
“这不是京察了吗,他们被吏部和都察院查出问题了,有贪腐行为,然后就交给我们刑部处理了。”
幸存的这几位官员大惊失色,万历后期的京察长官往往博一个宽大之名,只黜退数人。今天这是玩真的了!
在中极殿,皇帝正在与内阁首辅孙承宗、户部尚书李之藻二人开会。
李之藻看上去快六十的年纪,两颐丰满,鼻隼高耸有肉,五官四窦都生得得体,一看就是一个大富大贵的上乘之相。他精于数学,重新整理户部的旧账、烂账。
皇帝的内帑中存有上千万两白银,而户部的太仓却已经空了。就为户部的钱粮,皇帝找李之藻和孙承宗问询。
“李之藻,朕问你为何户部的太仓空了啊?”
“回陛下,北方的山西、陕西、北直隶、山东、河南五省的百姓,因为辽东战事的加饷被压榨的几近哀嚎遍野。南方的四川、贵州二省的赋税因为奢崇明和安邦彦造反,百姓生灵涂炭也免除了赋税。去年仅仅收了二百五十多万两白银,朝廷还有大量支出用于治河等修缮措施,用于支付官吏的俸银。现在太仓已经空了。”李之藻不紧不慢地说道。
皇帝双手往外一摊,“原来是这样,朕听说还有积欠,积欠有多少?”
“回陛下,往年积欠有四百多万两白银。如果这笔钱收起来,户部就不会如此捉襟见肘,作无米之叹了。”
“李之藻,我看催收积欠是户部的重中之重,在这件事上你要多动脑筋。”
“回陛下,我已经想好了主意,第一步,把全国十大榷关的征税御史全都换掉,换上年轻肯干愿意为国分忧的官员。这是个重大事件,过两天我专门来请示。”
“为何不今天讨论呢?”
“陛下,后天是六月二